二十九那天,賈西貝來高家要和高兆一起去錢家,高翠是不會露面,只是讓江氏捎上她的禮物到時給錢玉蘭。
江氏帶著兩個女兒和賈西貝坐著賈家的馬車去的錢家,一停車就有人前來候著人下車。
兩個下人媳婦攙著江氏下車,高兆是自己蹦下去,回身抱著巧雲下車,又伸手拉賈西貝。
角門口站了一溜婆子在候著,見了江氏全體笑眯眯福身招呼著。
進去後看見錢五姑太太來了,幫著錢老太太招呼客人,萬鄭氏也來了,張陳氏如今出來都帶著女兒,和巧雲差不多大的一個小娘子。
見了江氏,錢五姑太太熱情迎上來,她見過高兆,頭一次見江氏,微笑的著說話暗自打量,一看江氏就是個不大出門的女眷,她拉著江氏安排坐到上席,挨著錢老太太六老太太坐一起。
高兆和賈西貝去了錢玉蘭屋裡,卻看到許寶珠也在,錢玉蘭臉上有絲無奈,表妹一大早的突然來了,她總不好攆人出去。
許寶珠一臉的喜氣,就當之前沒發生過任何事,含笑著和高兆打招呼,賈西貝冷淡的哼了聲,礙於今天的日子,沒說什麼。
許寶珠臉上只尷尬了那麼一下,就笑著說:“高姐姐,看今天我表姐好看不?”
“錢姐姐啥時都好看,今天更美,錢姐姐,我給了挑了個可好看的步搖,在我娘那哪,上面有蝴蝶。”
賈西貝說道:“兆姑母就喜歡有東西吊下來的飾品,像步搖、耳墜,還有流蘇,冬天帶個頭髮還弄得毛絮絮飄著。”
“你也是隻喜歡尖尖的東西,今天不會給錢姐姐一個錐子頭釵吧,不過也好,當武器好使,拔下頭釵就可以打架。”
賈西貝不願意了,說道:“哎!哎!今天大喜日子,別說那麼難聽,什麼打架不打架的。”
高兆捂嘴笑道:“錢姐姐,看這樣,肯定就是錐子頭釵,我沒猜錯。”
賈西貝洋洋得意道:“猜錯啦,知道你要這麼說,我偏不送頭釵,我送個別的,諒你也猜不著。”
“拿出來看看嘛,不是頭釵是鐲子?難道有尖形的鐲子?我還沒見過哪,好侄女,拿出來看看嘛。”
賈西貝拿出個首飾盒,高兆看盒子不大,裝不了頭釵和鐲子,那是戒指?
開啟一看,高兆暈,是個菱形的耳墜。
賈西貝拿出耳墜,很滿意的說道:“我專門讓首飾店做的,兆姑母肯定喜歡,走起來會響,下面是三片,足金的哦。”
“三個圓片走起來也會響呀,幹嘛不做圓的?”
賈西貝鼓嘴瞪眼,錢玉蘭拿起耳墜說道:“我很喜歡,多謝賈姐姐。”
許寶珠羨慕的看著,足金的耳墜,每個上面有三片,還沒加耳釘那部分,表姐認識的小娘子都是有錢人家裡的。不像她在鄉下,送人及笄,繡個手帕都可以拿的出手。她哄著娘拿了一兩銀子買的禮物在這根本拿不出手。
一會張玉梅也來了,許寶珠聽她們聊起來更羨慕,縣令家的小娘子也和表姐親親熱熱的。
張夫人帶著女兒一起來的,及笄禮是在錢老太太院裡舉辦,攢客自然是張夫人,插簪是錢五姑太太。
錢太太見縣令夫人都到場了,整個及笄禮異常興奮,可能是因為吃藥吃多了,說話總忘,和人打完招呼,又驚喜的再說一遍好久不見,來客驚訝下,隨即又若無其事的重新打招呼,心裡想,難怪說錢太太病了好久,看來是真的,不是女兒及笄,估計不會讓她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