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什麼事?”
“邊吃邊說,這家店專賣燒雞,也是老店,祖傳的方子,我祖父吃燒雞專吃他家的,兆姑母嚐嚐。”
高兆先撕了雞大腿,吃雞必吃雞大腿是高兆的愛好。
“說到我祖父,就是和我要說的事有關係,兆姑母,你猜,我哥哥和誰定親了?”
這個誰能猜到?高兆咬著雞大腿,味道不錯。
“打死你也猜不到,是你家隔壁那個嚴芹!想不到吧。”
高兆吃一驚,拿帕子抹下嘴,道:“說說咋回事?”
“我祖父認識一個人,也姓賈,國子監的教授,嗯……不是去武成縣那會,別人都以為我祖父是賈教授嗎?”
賈西貝有點心虛,高兆心裡哼哼,那是你們冒充。
“祖父透過賈教授,認識了他外甥,就是嚴芹的父親,祖父說那個種菜的,他很喜歡,又打聽了嚴家,就定了嚴芹給我哥哥。”
高兆聽著,吃著,想著,想起上次見嚴芹,她還發愁要嫁給誰哪,這麼快就要當賈西貝的嫂子了。
不過要論起輩分比較亂,跟著賈西貝要喊我表嬸,跟著江琥珀喊我姐姐。
暈喲!古代大家族,又不分散,群居,論起親戚來,誰家和誰家都有親。
“祖父說嚴芹的父親豁達,不拘小節,家裡人過得快活,娶他家閨女好,說我爹孃牢騷太多,以後跟著親家多學學。”
高兆對賈先生一直很敬佩,覺得賈先生有種不羈之風,思想瀟灑,尊重女性,最主要,她覺得賈先生有時想一出是一出,這點和她有點像。
就像這次,給孫子找媳婦,看上女方父親,只有賈先生才能做出來這事。
“那你是怎麼想的?嚴芹你也見過,你願不願意她當你嫂子?還有你哥願意嗎?”
賈西貝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嚴芹比我還……”
她用手指著腦袋:“不是說傻,是太純真,我是替我哥擔心,我哥可沒有嚴芹父親的豁達,他比較小心眼,不過我家的事,我祖父決定了他願不願意都得娶。”
高兆沒想到賈先生在家裡還是一個專制的家長,不過這個家長腦子不糊塗也是一件好事。
……
嚴家。
嚴合富歡天喜地回家了,先去見了母親,他要說個好訊息。
請了安後,嚴合富說道:“娘,我給琴兒定了門親事,這是門好親。”
嚴老太太嚇一跳,她上次回孃家和兄弟說了準備要把這個孫女嫁回孃家去的,這話還沒給兒子說哪,怎麼突然的就定了?
想想兒子有時做事不靠譜,連老太太急的問道:“你定給誰了?我告訴你聽,你要是給芹兒胡亂訂親,我可就……我可就……”
嚴老太太氣死,兒子真要定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家,那她也沒辦法。
“我不是跟你說過嚴芹兄妹的親事問過我再才能決定嗎?哎呦,你可真氣死我!我早晚不是被你媳婦氣死就得被你這孝子氣死!”
“娘,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我自個的親閨女,我哪能胡亂定親……”
嚴老太太那是氣的一個茶杯扔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