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看母親心不在焉,不知想啥,問道:“娘,家裡有事?天意哪?”
江氏回神,道:“沒事,天意剛去睡,他和巧雲小時候一樣,愛睡覺,白天得睡好幾回。”
高兆遺憾,回來都沒抱抱弟弟,總是在睡覺。
這時巧雲回來了,帶著陶老太太準備的禮物,一些小食,看見大姐回來,巧雲上前規矩見禮。
“哎呀!別整那麼客氣,我又不是外人,是你親大姐,讓我好好看看,我家巧雲長高了,是個大娘子了。”
又對江氏說道:“娘,我帶回來幾個首飾,適合巧雲,留著出門應酬戴上,巧雲不打扮好看,打扮起來更好看,二十五那天,可要讓別人亮瞎眼,我高家女,一個比一個好看,讓她們嫉妒去吧,哈哈!”
還是在家說話痛快,在公主府哪裡敢這麼說,怕下人聽見了笑話。
巧雲又福身謝過,高兆沒法,妹妹跟著杜嬤嬤,早就把禮儀刻在骨子裡了,不像她,就算是從小學規矩,有前世二十多年的記憶,也是刻在骨子裡的隨意,沒法像原土著似的,從一張白紙開始學起。
江氏自己心裡琢磨半天,拿不定主意,還是開口問問女兒吧。
“兆兒,給你帶點啥回去好哪?回趟孃家總不好空手回去,上次急慌慌的沒準備,今天準備點啥好哪?”
高兆這才明白剛才母親走神為了什麼,她想過這個問題,孃家就這樣,不可能硬充面子,公婆啥好東西沒見過?不如給這物產,讓廚房去做。
我就是這麼坦蕩和實在,沒辦法,誰讓我有這個優點哪?
高兆自己給自己點贊。
“娘,家裡還有沒有小黃米之類的雜糧,我帶回去給廚房,大姑做的醬菜還有沒有?我帶去一罈,對了,走的時候我去十酒鋪,挑幾壇清酒回去。”
江氏道:“一會讓你大姑和你一起去,把二十五那天公主府要用的酒準備好,明兒讓高興送過去。”
高兆沒拒絕,這是孃家想給自己做臉。
“多謝娘。”
“謝啥謝,以後需要只管去說一聲,記我賬上就行。”
雖然是自家鋪子,可高文林記賬分明,誰去拿都得按照賣家價付銀子。
高兆覺得這樣好,現在弟弟們沒沒成親,不覺得啥,如果成親了,大弟今天去拿幾壇,二弟明天去拿幾壇,弟媳回孃家再去拿幾壇,這是生意還是自家後花園呀。
“哪能記娘賬上,我自己付銀子,話說,咱家的果酒,我自己都沒怎麼喝過,等哪天一定要好好喝一頓。”
高兆回味甜滋滋的果酒,來這就沒放開喝過,想想那個世界,好閨蜜一起去唱K,喝的嗨了,一頓吼,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大風從坡上刮過。
吼歌必須這一首。
高翠看侄女又跑神了,伸手在她眼前晃晃。
“兆兒不會拿回去自己喝吧,你可千萬別喝酒,喝酒出醜太難看。”
高兆鬱悶道:“我啥時候喝酒出過醜?我從來沒敢多喝。”
“你忘記我可沒忘記,小時候偷喝酒,然後大晚上不睡,唱紅蘿蔔的胳膊白蘿蔔的腿,第二天我就去買了蘿蔔,蒸了一鍋,讓你吃個夠,省得做夢都惦記。你說你哪裡見過蘿蔔有胳膊大腿粗?”
高兆汗顏,幸虧那次只唱了那麼一句,要是全唱出來,那得把大姑嚇傻。
趕緊岔話:“巧雲,去你那看大奔,看它還認不認識我。”
回頭看大姑一臉我還沒說完的表情。
快快跑,別讓大姑把她黑歷史都禿嚕出來,有的是母親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