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好奇對沈靜芝的處理,一個寡婦不僅紅杏逃牆,還是主動的,不知這裡會怎麼處理。印象裡就是沉塘,還是裝豬籠裡。
賈西貝道:“那是抓了現場鬧的人盡皆知,宗族必須處理,不然都跟著學,你也跑我也私奔,沒個規矩。”
高兆道:“那也太殘忍了吧。”
賈西貝道:“這是處理寡婦私奔的,其實很多家族並不是嚴格要求寡婦不能改嫁,有的孃家接回去後一樣改嫁,就是選擇了守寡又鬧出和人偷情或私奔,那宗族肯定要處理,不然影響太大,就這樣,私奔的孃家姐妹們都不會好過。”
這個高兆能明白,當初大姑大歸,父親接回來,之後也問過大姑,願意改嫁就找媒人,可大姑不願意,說在孃家過一輩子。
賈西貝繼續說道:“祖父說姚家對外稱暴斃,沈家接人回去,那就不知沈家要怎麼處理了,反正是不會再放出來,太嚇人了,我祖母說活這麼大隻在戲臺上看過,還說以後不準家裡的小娘子看戲看話本子。我祖父說關戲曲啥事?看戲的小娘子幾百個不止,怎麼沒那樣?西貝還會唱兩句,怎麼沒跟人私奔?我祖母又氣的扔了一個茶杯,祖父趕緊跑了,我也趕緊跑,免得被祖母教訓。”
高兆笑個不停,她覺得賈西貝的祖母有福氣,有這麼一個豁達、風趣的丈夫,生活不會枯燥。
賈西貝也笑,笑著笑著看高兆的眼神裡面有著好玩,高兆奇怪。
“大表叔跟著你們一道去,說起來還是因為你。”賈西貝說道。
高兆奇怪道:“為何?我可沒說什麼呀?”
賈西貝捂嘴樂半天,道:“祖父說,讓你用那種狼教育方法,肯定就改過來了。”
高兆對她使勁鼓腮幫子吹氣,以前給她說的啥都大嘴巴說出去了。
“行呀,那就別跟著去福建,去遼東,找個狼窩子,把狼崽趕出去,把人扔進去。”
“你是喂狼呀,嘻嘻!反正這次剛好你弟弟不是一起去嗎?我祖父說那也是嫡長子,看看人家嫡長子怎麼做的。”
高兆不發表意見了,她有意見也沒轍。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知道,所以趕緊來告訴你,你心裡好有個準備。”
高兆道:“多謝賈侄女。”
難怪說過兩天來的她今天就跑來了。
高兆知道她以前把她們之間說笑話學給外人聽她也覺得不好,所以有啥有關高兆的事,她都快快來告知。
“別客氣,你別生我氣就行。
“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後我們說些啥你再都說出去,那就一輩子絕交!”
賈西貝把剛剝好的花生推到高兆面前,一臉堆笑:“絕不會,自從你和表叔定下來了,我就沒有事事彙報了,表嬸原諒我是不得已,以後不會那麼做。”
高兆撇嘴道:“笑的假惺惺。”
扔顆花生用嘴借住。
賈西貝道:“跟你學的,祖父說深得你表嬸真傳。”
高兆一噎,賈先生說話總有神來一句。
“還有,前面沒法和你聊,那個霍英桂她哥哥和唐家的定親,我覺得挺奇怪,京里人也沒想到,表嬸,別被霍英桂騙了,我看她一點也不傻,對六皇子是故意的,估計她也看不上六皇子,可惜了,被王爺胡說一通要嫁給六皇子。我挺喜歡她的,雖然只見了她兩回,眼睛透著清明,她表妹比她沉穩,但也是聰明人。哎呀,以前不認識奚家人,不然和她一起玩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