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填房夫人尤氏和她的孃家,不信將來他們不向著花家的女婿。
所以他找上了阜陽郡王,他要給小兒子找個更有力的岳家。
左侯爺冷笑,等祖母知道了親事,看他能如何?
倒是很想看看祖母會是什麼表情。
他不知道,幾天後,祖母的表情是痛苦、悲哀、絕望。
尤夫人來找羅老太夫人,說她認識一個名醫,要不要給侯夫人看看診,羅老太夫人拒絕了。
“是嗎?羅老太夫人,你知道我外孫愛胡鬧,最近和阜陽郡王府的玩到一起,不知怎麼的,看到左侯爺祭拜侯夫人,回來給我說,我以為是先頭的原配羅氏,誰知不是。”
羅老太夫人一驚,心想是該說出小夏氏病逝的訊息了。但她知尤夫人有其他事,不然就算知道了此事,不會冒然來捅破。
她沒說話。
看著尤夫人,等她說。
“按理來說,這是你左家事,我不該來說,本來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說了再惹老夫人傷心,我也不好意思。可是,你家侯爺找了我女婿,說了個事,我不知老夫人知不知道,想著這事總該我們做長輩的出面才好。”
羅老太夫人心猛地提起,都不會呼吸了,她怕孫子做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他找國公爺有什麼事?”
尤夫人呵呵笑兩聲,笑聲怪異。
“我女兒五月底生了個的閨女,老夫人或許也聽有人議論是五月女克親,因為好巧不巧的我公爹六月初去世,這個事情京城裡估計沒人不知道。我外孫女生辰五月也好六月也好,花家當成寶,我尤家一樣當成寶,容不得外人拿它作筏子。”
羅老太夫人深呼吸,猜到孫子找魯國公做什麼。
“左侯爺提出兩家定個娃娃親,我知道您的曾孫是高家的徒弟,不瞞老夫人說,我理解你的想法,因為沒準咱倆家還能是姻親。”
羅老太婦人明白了,尤氏看上了高家的最小的兒子。
她痛苦的閉上眼,孫子為何要和魯國公結親,他連他自己的親兒子都容不得。
尤夫人看著羅老夫人一臉的悲傷和絕望,真同情她。
人不怕被外人傷害,最怕的就是被自己最親的人傷害。
“你想做什麼,隨你,我老了管不了了,我就求你一件事,放過我曾孫。”
尤夫人道:“放心,高家的女婿我只會護著,不會讓別人欺負。”
心裡有一句沒說,就是親爹欺負也不行。
“還有,左家又要有喜事了,左侯爺剛過而立之年,總得要續絃吧,侯夫人的位置也不能總空著。”
羅老太夫人只是點點頭,尤夫人好奇,她以為老夫人會問是誰,偏偏她就沒問。
她不問,尤夫人也不說,把話說完告辭。
羅老太夫人坐著發呆,心早就不會疼了。
這一年以來,看孫子對曾孫說話和氣,並無惡言。曾孫對他父親除了話少點,還和以前一樣。
羅老夫人期盼過去的事情就過去,父子之情,總歸是骨肉血脈。
可是今天,她明白,小夏氏臨死前說的話:我就是表哥的命。
是呀,在自己的命跟前,兒子算什麼?
她不會再有期望,如果要保,也只能保曾孫,因為孫子已經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