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高兆給婆婆說去給嚴芹添妝,孃家隔壁的嚴家。
平武大長公主以為就是兒媳孃家街坊,又聽高兆說了才知是要嫁給賈西貝的哥哥。
表哥家小輩的婚事,她不會去參加,禮到就行。
高兆給婆婆說下午回來,心裡有點忐忑,昨兒才出去,今天又出門,剛進門時,很難張口。
平武公主笑下,說聲去吧,回孃家多陪陪孃家母親。
福身,深深的福身感謝。
在這個女子是附屬物的朝代,婚後,特別是婚後一年內,新婦哪裡能外出?除了跟著婆婆,還別說丈夫不在家。
所以一回家,江氏見到女兒首先就是責怪。
“怎麼又回來了?前不久才回來,太不像話。”
“明天嚴芹出嫁,我來給她添妝,昨天和梁梅雪她們說好了。”
“昨天也出門了?你呀,讓你婆婆說你什麼好。”
高兆放下東西,摟上去嘻嘻笑道:“是我婆婆讓我出來的。”
江氏推開她:“我可不信,哪有兒子不在家,會讓媳婦出門的?你就哄我吧。”
“真的!我沒亂說,昨天是西貝十八歲生辰,去的是賈家,因為西貝就請了我們認識的幾個,錢姐姐和珊瑚表姐都去了,我能不去嗎?我好久沒見過表姐了。”
聽到侄女也去了,江氏這才欣喜問道:“珊瑚怎麼樣?過年和仲寶來過,有沒有給她說來這一趟,我準備了一些面料,讓她過來拿。”
高兆道:“看看看,一聽有江家的人在,就不批評我出門了,乾脆我改姓好了,就叫江兆,娘就巴不得我天天回孃家。”
江氏伸手,張開五指糊住女兒的臉,“你就不能不能少說一句,愁死人了。”
高翠從外頭進來,道:“讓兆兒少說話,還不如讓她少吃飯。”
“那可不行,吃和說,少一樣都不行。”
江氏嘴裡說女兒,心裡是歡喜,大女兒出嫁後,冷清了不少,雖然高翠也愛叨叨,可不如自己女兒說的開心。
兩個兒子就吃晚飯見一面,早飯陪祖父吃,小女兒是有事才說,說也是簡單說幾句,讓江氏懷念大女兒在家的時候,嘰嘰喳喳,多熱鬧。
大姑子說天意沒準像兆兒,現在開始學說話了,每天都是他的聲音。
“大姑,天意哪?怎麼我每次回來他都不在。”
“在巧雲那哪,現在每天要和大奔玩,對著它說個不停。”
高兆哧哧笑,“我看天意像我,娘,不要嫌煩哦。”
這時魏棗兒抱著個女娃進來,高翠開心的伸手接過。
“貴寶,來,大姑抱。”
高兆:……
看大姑懷裡的小女娃,一歲左右,算下花家小閨女有十個月了。
高翠抱著花貴寶坐下,對高兆說道:“你頭一回見貴寶吧,瞧,長得多好。”
高兆:我可是第一個見她出生的,不過她肯定不記得。
高翠懷裡的花貴寶好奇看著高兆,突然朝江氏伸手要抱抱,江氏接過去,她抱著江氏的脖子,不看高兆。
高兆懵,還沒遇見不喜歡我的娃娃哪。
她拍拍手道:“貴寶,姐姐抱抱,帶你去看小狗。”
花貴寶頭也不回,抱著江氏的脖子呀呀的,兩腿蹬著。
高翠道:“她是認生,要出去找天意。”
一臉的笑眯眯,接著說:“貴寶可稀罕我家天意了,午睡都要一起,嚴大太太說什麼兩小不要猜,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