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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西貝走了沒多久,賈宏光夫妻到了。
公主和駙馬招待,心裡低估,不知什麼事表哥表嫂一起上門。
看錶哥表嫂神色不悅,公主夫妻相視一眼。
“表哥,出了何事?”平武公主問道。
賈宏光道:“是有件事,我和你表嫂剛從侯家過來,為了侯秉貴娶填房的事,就是我那個寶貝小舅子侯海栓的嫡長子。”
平武公主聽表哥話裡沒好氣,也就不出聲,聽他繼續說,但也納悶,侯家的事來這裡說什麼說。
賈侯氏橫了賈宏光一眼,嫌他語氣不善。
下人進來上茶,賈宏光不說了,等人退下後接著說,就是臉上有著不耐。
“原本侯海栓的事,我是一點都不想管,不就為了你表嫂少操點心,老了老了該享福了,自家兒孫都能放開手,偏偏記掛著這個寶貝弟弟一家。所以我出了個主意,讓他娶個商賈寡婦,你表嫂不同意,那我就不管了。後來你表嫂勉強同意,今天是去侯家說這事,縣主是沒意見,那就是大房沒意見,侯海栓父子倆不願意,嫌棄人家門戶底。”
賈侯氏插嘴道:“門戶低不說,還比秉貴大兩歲……”
賈宏光扭頭衝著她說:“女大三抱金磚這話你不是常說?”
賈侯氏一噎,急赤白臉道:“那也是說初嫁女!”
賈宏光也不理她,對著公主說道:“侯海栓父子想娶個小點的,還能再生幾個嫡出,哈!只管生不管養?以後這一大家子指望誰?如果能找到個有能耐把二房撐起來的初嫁女也行,我更高興!”
“什麼不管養,吃的是二房自己的,沒問別人要。”
賈先生又扭頭,這會是瞪眼:“那回回給他二房張羅事處理事的是他們自己?你就心疼你弟弟這一支,怎麼不心疼你大侄子二侄子?能幹的累死就讓他們不能幹的吃喝玩樂享清福?這麼好的事你幹嘛不讓守寡外甥女嫁進去?捨不得?”
公主和駙馬面面相覷,頭一回見表哥這樣,問題是你夫妻倆吵架回家去吵呀,在這裡吵架算什麼?
賈宏光擠出個笑臉,對吳駙馬拱手道:“讓妹夫見笑,我是實在火大,為這事頭疼的很。”
吳駙馬安慰道:“你也彆著急上火,有話好好說,再說這是侯家的事,他們自己願意就行,你是當姐夫當姑父的人,侯家還有秉岫哪,早晚他要回京,到時就是他的事了。”
賈宏光冷笑幾聲,道:“以前是大舅兄在,秉岫不會說什麼,以後他回來,難道還讓當侄子的去管叔父那一房?就算外面事秉岫可以安排個人幫著管,可內宅哪?指望常華縣主?”
他端起茶杯放到嘴邊,沒喝,猛地放下,砸的桌子一聲響。
“秉貴的次女還沒定親,這下親孃沒了,守孝三年,之後誰幫她張羅?你表嫂可以幫忙,問題是不止是幫這一回,二房的大小事都得幫著,哪個生病了,自己不去找大夫,還得去大房給老二媳婦說,這是養了一窩子廢物嗎?我這些年幫的少?開始還得句謝謝,以後就是應該的還得按照人家條件去幫,這不,娶個填房也得來找你表嫂物色,要家世好身體好,還得賢惠要對前頭原配子女好,他有本事自己找這麼個!他侯秉貴能搶一個進門我都算他能耐!”
賈先生越說聲音越高,賈侯氏臉越來越黑。
吳駙馬站起來去扶他,“表哥,咱去書房,有啥慢慢說,彆著急。”
他看錶哥臉紅脖子粗,先趕緊把他倆分開,別一個說一個頂,再把表哥氣個好歹。
等他們出去,賈侯氏嗚嗚的哭開了,太沒面子,當著小姑子夫妻面,就這麼對她吼。
不過她也嚇著了,剛在侯家丈夫只是說話難聽,所以她才對他氣鼓鼓。
誰知來了公主府更加過份,把侯家說成什麼了。
侯家再如何也是四品官之家,在他賈宏光嘴裡就這麼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