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王知道女兒和範老三婚前有糾葛,如果華原無辜,是範康隱瞞,他才不會忍范家。
那就得和原配莊家人一起找范家麻煩。
可是這是自己女兒做得醜事,他壓根沒問女兒,看她那模樣就知真相。
老妻沒法說話,清河郡王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事,只好派人約出大哥阜陽郡王。
倆人找了個不起眼的茶館坐下,派人守著門外。
阜陽郡王看見弟弟,臉色難看。等他剛坐下,開口說道:“早就說過你,規矩就是規矩,別嫡庶不分,寵個女人,給她多買幾個首飾多做幾件衣裳,把庶出放在嫡出之前,那就是亂家的徵兆。你說華原侄女懂事,懂事能做出這事來?不知天高地厚,真把自己當嫡女了?就是嫡女也沒誰敢做出這事,我看就是你慣的。”
清河郡王氣道:“樂安侄女又如何?”
阜陽郡王瞪眼道:“你說什麼?樂安怎麼了?樂安是嫡出!是你大嫂親閨女!當初她頭婚,是她不對,可她表哥只是有婚約,沒成親,沒有原配子在,再說,我怎麼對她?我寵著她了?我幾年沒讓她回孃家!現在樂安如何?你打聽打聽,人家當填房當後孃,誰能挑出不是來?安西侯府羅老太夫人給太后都誇她對明珠好,我把明珠當親外孫女,樂安以前是以前,你當叔父的沒那麼說侄女的。”
清河郡王賠罪道:“是弟弟不對,我不是給氣的嗎?找大哥來,是想問問大哥,這事該如何?”
“你問我幹嘛?看范家怎麼解決。”
清河郡王說了范家的處理,又說了王妃的話,阜陽郡王轉轉眼珠子,嘲笑道:“看來你還是捨不得侄女,那你護著唄,問我幹嘛?”
清河郡王急了,道:“我這會了還有什麼捨得捨不得的,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華原已經是范家婦,給范家生了一子一女,我哪裡知道該怎麼處理?哦,我把人家范家媳婦送家廟去了,到時人家范家問我要人,我怎麼說?”
“那我問你,如果侄子辦了這事,娶了這個媳婦,你會如何?”
清河郡王瞪眼道:“我就不認!”
“親家要是送回來哪?”
清河郡王:……
阜陽郡王不說話,自己給自己倒杯茶喝了。
“看來范家還是厚道呀,將心比心,你送回去,范家會認,大不了關家廟,外人還得稱讚范家一回,有擔當,錯范家認了,不會為難一個婦人。可女方家就……,不好說了,真有臉把這麼個閨女送回去,誰都會這麼想。”
阜陽郡王道:“那讓我如何?”
“你是她爹,你慣出來的閨女,你問我如何?如果是我閨女,小時候就讓她知道好歹,知道嫡庶,你還想給她請封縣主,讓全京人笑話,現在傻眼了吧。”
阜陽郡王確實幸災樂禍,那年說過這個糊塗兄弟,他來句:我的事你少管。
呵呵,今天你約我來,幹嘛讓我管你的事?
清河郡王那個堵呀,沒法,誰讓自己做出讓人抓話柄的事,自己大哥都笑話他,別說外面了,丟人丟到全京城人面前。
唉!清河郡王垂頭喪氣回府,他不是不捨得這個庶女,是不知該怎麼辦。
先不管,反正範康要守孝,三年後再說。
回去後,看見華原她姨娘進來跪下,悲悲哀哀哭泣,說華原是被範康欺騙,她不知範康有原配的事,讓郡王爺去找范家討要說法。
郡王爺一陣怒火,一腳踹上去,派人把她拖出去關柴房。
女兒是范家婦他不知該如何處置,這個歸他管,一會交給郡王妃處置。
問下人郡王妃哪,說是進宮了,郡王爺又發愁,害怕皇上給他一個治家不嚴的罪名。
清河郡王妃進宮求見太后,伏地請罪,先是說自己管教無方,讓郡王府蒙羞,請太后責罰。
後悲慼婉轉訴說委屈,傷心處快要背過氣去,差點淚淹壽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