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看到雷朵兒愣了下,那眼神好像見過二爺,她不動神色,站起來給賈西貝說道:“你表叔怪有心,把金豆的玩具送來了。”
吳長亮拿了兩個木馬過來,一大一小,是家裡給金豆姐弟準備的。他不知道莊子裡有外人,放下木馬,抱起撲向他的金豆,也沒打招呼轉身走了。
他就是這樣,男人他都很少主動和人打招呼,別說陌生女子了。
高兆看他的眼神掃了眼雷娘子,沒吃驚也沒反應,就像見到陌生人一樣,沒有什麼特別。
賈西貝走過去摸著木馬說道:“表叔心真細,看我家王小二知道不知道給豌豆帶什麼過來。”
高兆道:“你表叔這點比我強,我馬大哈,他心細,很多我都想不到的他會安排好。”
賈西貝嘻嘻笑道:“那會你還不願意嫁表叔,這會知道他的好了吧。”
高兆撇了她一眼,眼神看向雷娘子,“瞧你,老黃曆了還提,信不信我給你表叔說,他不讓你去我家找我玩。”
賈西貝也看到雷朵兒的眼神,所以才故意這麼說,她以為雷朵兒對錶叔有想法,是呀,他倆人站一起是俊男美女,可是表叔已經成親,雷朵兒要是多想,那就很麻煩。
高兆知道美色對於男女誘惑都很大,當初她見吳長亮,還是個正太,她都花痴花痴的。
如今二爺更有男人味,高大挺拔,健美,比以前成熟,有股男性魅力。
所以她以為雷朵兒會產生驚豔,就像男人對她一樣。
警惕,不由得警惕。
卻聽雷朵兒問她:“二奶奶,你和吳二爺去過江南?在五年前?”
高兆吃驚,她點點頭。
五年前回福建,在杭州府和公主婆婆分開,她和二爺從江南走陸地去的福建。
“我曾經見過吳二爺,二奶奶和二爺騎著一匹馬,還想可惜了,多好的一個男子怎麼喜歡小子哪,二奶奶穿著男裝,我以為是男子,這會仔細看那次是二奶奶。”
雷朵兒那年十一歲,已經出落的花容月貌,走出去沒有人不打量她。她跟著舅父去山東,看見吳二爺。
因為吳二爺眼神看到她沒一點驚訝和變化,正拉著一個小子上馬,那個小子坐在前面,雷朵兒看見吳二爺的手緊緊摟著,那小子笑,吳長亮也露出笑容。
她坐在馬車裡,掀開車簾往外看,正好面對吳二爺,放下車簾從簾縫裡看到吳二奶奶上馬。
雷朵兒以為吳二爺是斷袖,她只知道斷袖是不喜女子,只喜歡男子,難怪吳二爺看到她一點沒驚訝的表情。
她還可惜,如此出色男子是個斷袖。
剛才她又打量了二奶奶,發現那次那個小子是吳二奶奶。
看到高兆臉上的驚訝,雷朵兒笑道:“真不好意思,沒認出來,二奶奶有福,吳二爺是我見過的看到我就像看到一個普通人一樣的第一個男子,這樣不重皮囊的男子,如果沒有成親,我會中意,可惜我對有家室的男人不感興趣,我要嫁給一個真正的男子,而不是把我當花園裡的花,我要當錦畫奇緣裡的顧娘子。”
這一段話解釋了為何看到吳長亮驚了下,又誇獎了吳二爺,側面奉承了高兆,又把自己撇開說明自己的態度。
是個明白痛快人。
高兆給她鼓掌,“雷娘子說得太好了,預祝你遇見一個蓋世英雄。”
賈西貝跟著鼓掌:“踩著七朵彩雲來娶你的蓋世英雄。”
雷朵兒含笑福身,賈西貝拉著她問江南的事。
高兆心裡鬆口氣,她嘲笑自己竟然緊張,那就是對二爺不放心,對自己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