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燕婷除服之後鄭氏帶著她參加各府宴會,她去年已經及笄,因為給親孃守孝,沒辦及笄禮。
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以前見她的人少,除了幾家親戚,她也很少外出,所以沒人奇怪她的變化。
這兩年跟著繼母鄭氏,不僅人改變了,又學會了管家,侯家二房的事物鄭氏交給她不說,外面經營也都帶著她一同打理。
她的親事是薛胖子主動提的,他還有個小兒子沒定親,就和慶王爺提了,慶王爺回家問了母妃後,給表嫂說了,兩家定了親。
“表嬸,沒想到侯燕婷當了薛向芳的弟媳,呵呵。”
高兆不知為何每次賈西貝提起薛向芳都是怪笑,還有壞笑。
她好奇道:“我覺得你笑的古怪,不會她是你情敵吧?”
賈西貝擺手道:“不是不是,她哪裡看得上王小二,她要看上也得看上俊俏男人。“
高兆一個靈醒,“哦,我知道了,她看上你表叔。我想起來了,那年你表叔不就是被她燒的差點毀容?
她腦補出一部大戲,狗血大戲,湊過去說:“不會是表白不成惱羞成怒要把你表叔毀容?哼!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是不是這樣?”
賈西貝無可奈何看著她,說:“表嬸不寫話本子可惜了,你可別亂猜,那次薛向芳的燈籠是被風颳下來,正巧落在表叔頭上,姑祖母也在,人證多著哪。”
高兆眼睛咕嚕咕嚕轉,“就算那次是巧合,可我有感覺,你最早說起她就是這樣的怪笑,裡面肯定有名堂。對了,還有,難怪上次在津沽府她主動和我說話,問的那些話就是一直留意你表叔的動靜。怕什麼,如今各自成親了,她也有孩子了吧,你說說有啥?”
賈西貝道:“胡吃胡說話不能胡說,這話還是表嬸說的,沒有的事讓我怎麼說?我那麼笑,是想我和她真有緣分,兜來兜去成了姻親。”
她想雖然過去了,可打死不能說,萬一你和表叔吵架把這事說出來,對誰都不好,王小二說過一句:別指望和女子講道理,有時女子就是胡攪蠻纏、強詞奪理、不可理喻。我和王小二吵架就是這樣,恨不得把他小時候給別的小女娃一個糖人都拿出來說。
高兆遺憾,還想和她討論討論二爺的爛桃花的。
“真沒趣,我就想你表叔不可能沒有人相中他,要貌有貌,要家世有家世,滿城小娘子眼睛都瞎了?沒一個看上他的,就我眼神好?不可能,大大的不可能。”
“不和你說這沒影的事,剛說到哪了?對,侯燕婷要嫁給薛家,十月二十成親,就是後天,我要去給她添妝,算起來我家豌豆都要百天了,過得真快,表嬸,你家金豆要喂到幾歲?我婆婆說兩歲再斷。”
高兆最近正琢磨這事哪,她想八個月給金豆斷,不知婆婆同意不同意。
唉!這裡生孩子不能自己做主,這點鬱悶。
“其實小兒吃到十個月就行,不要超過一年,要吃飯菜,不然體質會弱,容易生病,人要吃五穀雜糧、雞鴨魚肉、各種蔬菜,可是很多人覺得是為了孩子好,你看我家金豆身子好吧,很少生病,上個月開始我就給金豆吃點雞蛋羹肉粥之類的,吃的可好了。”
賈西貝點頭道:“我到時跟著表嬸做,那樣我婆婆就不會說什麼了,不然說有的人家吃到五六歲哪,吃的越久孩子越好,我身體好吧,很早就斷了,我娘為了省錢,把奶孃早早打發了,想想就氣,我哥一直吃到兩歲。”
高兆打岔,免得她提到她娘生氣,誰不希望是爹孃手中寶。
“那你說吃到五六歲的孩子身子如何?長輩也是為了小兒身體著想,怎麼好就會怎麼辦,你得先把豌豆照看好,斷的時候她啥也不吃,光哭鬧,你婆婆就捨不得了。”
賈西貝點頭道:“對對,我家豌豆皺個眉我婆婆都要問半天,怕我沒帶好,委屈她孫女了,我就納悶,我又不是後孃,會苛待豌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