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阮搖了搖頭,轉頭對著杜若說:“杜若快給我父親瞧瞧,這到底是什麼病。”
夏富貴和趙氏的臉色一直不好看,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夏阮進了屋子,無視他們的存在也就算了,居然還敢不給他們行禮。尤其是趙氏,她的心裡多少有些不安,夏阮這是從哪裡帶來的一群人?今晚的夏阮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住手。”趙氏終於忍不住呵斥道,她憤怒的看著夏阮:“你去哪裡領的野丫頭回來,居然就敢讓她亂來。”
說著趙氏哭了起來,看著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目的夏富成喊道:“我可憐的二弟,你還這麼年輕,你怎麼就能丟下大哥、大嫂就去了,你怎麼就忍心啊……”
夏阮冷笑,依舊是維持了風度:“大伯母,我父親還沒有死,你這是做什麼呢?外人不知道,還真以為我父親死了。杜若是我請來的大夫,不是什麼鄉下的野丫頭。”
趙氏驚恐的看著夏阮,這丫頭到底說了什麼?
她怎麼敢這樣說話。
從前的夏阮性子跟李氏一樣,總是軟綿綿讓人恨不得一腳踏上去,狠狠的將她踩死。也就是因為夏阮和李氏的性子,趙氏這些年才敢如此的囂張,可今日的李氏和夏阮,似乎和往日有些不一樣了。
李氏轉頭看向趙氏,眼裡多了積分譏諷:“大嫂,我丈夫不會死。”
趙氏這下不敢再開口說話了,她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李氏,態度居然如此的強硬。她不得不將自己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慢慢地退到了夏富貴身邊,眼裡卻帶著憤恨。
杜蘭將藥箱放下後,杜若直接走到了李氏身邊,對李氏行了禮,便開始給夏富成診脈。
屋子裡靜悄悄的,能聽見燭火偶爾發出的‘噼啪’的聲音,這時候誰都不敢喘一聲大氣,怕自己的動作會驚到了杜若的診治。
漸漸地,杜若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神色之間還帶了幾分凝重。
李氏一見杜若這樣。頓時就有些慌了。她張開口想要說話。卻又怕自己會打斷杜若診脈的結果。
杜若臉色白了起來,猶豫了一陣,她才低聲對夏阮道:“三小姐,這屋內沒有閒雜人等吧?”
這話一出。夏富貴再也不裝從容,他幾乎跳腳:“你到底是哪裡來的東西,到底會不會診脈?吳大夫都說我二弟沒救了,你如今這個話算是什麼意思?閒雜人等?我瞧著你就是閒雜人等,到底是從哪裡滾來的野東西,膽子忒大了。”
“老爺這病,有些怪……。”杜若似乎一點也不將夏富貴的話放在心裡,只是淡淡的回答。
杜若的聲音很輕,卻驚的夏富貴臉色變的煞白。他有些忐忑不安的看著杜若,似乎這樣就能從這個小姑娘身上猜出,她剛才的話是真還是假。
夏富貴覺得有些不安,他怎麼也沒想到夏阮居然會連夜趕回,她一個尚未及笄的小姑娘。怎麼有這樣的膽子?
“大伯父,大伯母……你們暫且出去吧,我想跟母親和杜若說說父親的病情。”夏阮對著夏富貴說的一點也不客氣,她早就想過會有這麼一日,說出的話如同釘子釘入夏富貴和趙氏的心上,“畢竟父親也曾提過,不願再見大伯父和大伯母。雖說這都是氣話,可如今父親的病情太重,也受不得半點刺激,所以——”
夏富貴有些惱羞成怒的盯著,夏阮居然敢說這句話來威脅他。
杜若聽了夏阮的話也點了點頭,對著夏富貴客氣道:“大爺你就先出去吧,二老爺病的太重,心火鬱結不利於二老爺的身子……”
“大膽,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夏富貴對著杜若就咆哮了起來,咬牙切齒的道,“我已經讓人去請吳大夫了,不需要你這個下賤的東西在這裡亂來,快從屋子裡滾出去。”
夏阮有些想笑,也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敢問大伯父,你讓人去請吳大夫多久了?”
“沒到子時就去了,大概有三個時辰了。”在一邊的翠柳趕緊接過話,她其實有些不明白夏阮為什麼要提及這個,只是回道,“小姐,穀子去了三個時辰了。”
夏阮點了點頭,語言裡沒有半絲客氣,她看著夏富貴冷笑了一聲:“原來從夏家去長壽堂需要走上三個時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夏家已經搬去鄉下了呢。”
話音剛落,翠柳嚇的退後了一步,而李氏更是抬起頭來,一臉驚恐的模樣。
在屋子裡的人皆知,夏家這宅子在東陽縣來說,算是富貴人家才能住地方。從這個地方到醫館上,來回也就半個時辰左右,怎麼會走出三個時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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