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想不明白,覺得這裡面的問題太多了,所以不得不將這個事情告訴夏阮。
柳昌元琢磨了一會,問道:“小姐,是不是宮裡出了什麼事情?”
柳昌元的話,讓王管事瞪大了眼。
因為他沒有忘記,丹陽縣的茶園其實是為宮裡的那位準備的。
夏阮倒是很佩服柳昌元的反應快,因為柳昌元說的沒錯。
當今聖上最近總是在朝堂上訓斥曾家父子,而且很多時候幾乎都快要壓抑不住怒氣了。
朝堂的事,牽一髮而動全身,朝堂上曾家父子出事,那麼在後宮的曾貴妃自然也要受影響。那麼除了曾貴妃,最受聖上喜愛的人,眾人自然會想到那位快要被人遺忘的安嬪。
只是現在聖上對安嬪的喜愛還沒有徹底的流露出來,只是最近對丹陽縣安家的人多有照拂。
誰也不敢親自揣測聖意,可如今聖上的意思,似乎就是要讓曾家安分一些。
大皇子越來越囂張,在朝堂上竟然公然頂撞英殿大學士李長風,那日李長風只是淡淡一笑,沒有繼續和大皇子爭論下去。
第二日,曾家便開始了被聖上訓斥的日子。
這顯然是在給大皇子做警醒。
眾人都以為聖上是對李長風信任,所以才會苛責曾家。其實夏阮不是這樣認為的,這些都是聖上的詭計。
大皇子囂張,自然需要人來給壓力。江家不成氣候,東蕭又勾結了六皇子,不可能先站出來,這個時候能給大皇子壓力的,除了宋家,便是李家。
宋家一直手握重兵,從前和何家關係走的太近,雖然這些年早已和何家疏離,可夏阮知道,聖上心裡多少對宋家是有疑心的。
那麼這人選裡,自然就是李家。
伴君如伴虎,聖寵的後背,或許就是腥風血雨。
夏阮多少替三舅有些擔心,因為外祖父的日子也真的不多了,這個藥引居然到現在都沒拿到手。如今朝堂上又……
“嗯,也算是吧。”夏阮想了想才道,“你也聽到了什麼了嗎?”
柳昌元點了點頭:“我昨兒進城便聽說了,說是西域送來了不少的美人,這次似乎有一個頗得聖心的,叫什麼……叫什麼來著……不過她和我們這邊的女子是不一樣的,據說這臉上還長著牡丹花呢。”
夏阮看著柳昌元,在心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個事情她早就聽杜若說過了,只是小小的刺青,何必個個都驚訝成這樣。
西域的香料還有刺青和大秦的是不一樣的,他們的在這些上手藝很精湛,所以會吸引聖上的注意力,也是正常的。
“水元目。”夏阮直接將答案講了出來了。
柳昌元點了點頭,趕緊回答:“對對對,就叫水元目,只是這名字有些奇怪。”
柳昌元說起名字的時候,夏阮第一時間想帶了硃砂。
眾人皆以為硃砂的名字,不是是種顏色,連她曾經也是這樣想的。
後來蕭韶成看著她,淡淡的一笑:“硃砂不是顏色,因為他每次介紹自己的時候,都說自己是誅殺,你們便以為是硃砂。”
誅殺和硃砂的口音相似,加上硃砂又是西域人,口音難免有誤。所以久而久之,連他自己都認為自己叫硃砂。
不過聽了蕭韶成話的夏阮,卻覺得背後一涼,因為誅殺這個名字,當真是很適合硃砂的性子。他做的那些事情,是真的殘忍至極……
大伯母和大伯父的死,就是一個警示……
只是還有兩位,如今還在不在硃砂的手裡呢?
夏阮想到這裡,想要說話,便見杜若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小姐,外面有人說要求見你,他說他叫南亭。”
杜若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留意到,坐在一邊的柳昌元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
因為柳昌元覺得,眼前這個姑娘,似曾相識。
ps:
感謝企鵝將親的粉紅票,抱住麼麼噠!
嗯,我想說南蕭的事情不是小九做的,你們知道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