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阮微微一愣,難道這件事情也要提前了?不應該這樣的……
昔日西城的繁華也是因為太后無意的一句話,太后說西方乃是極樂世界,可京中的西城卻太過於荒蕪。她只是在病重無意的一句話,卻讓皇上記在了心裡。當時皇上想都沒想,便開始動手辦這件事情。不少達官貴人的宅子也開始搬往西城,這一段時間眾人捉摸不透皇上的意思,多少還有些提心吊膽,後來太后的那句話傳了出來之後,這京中的人才安心下來,而且慢慢地不少商人也開始來往於西城。
太后無意的一句話,讓西城的存在比北城更繁華。可這本該是太后臨終前說的話,莫非現在提前說了?
夏阮有些納悶,想不明白這裡面的道理。
夏阮琢磨了一陣,才說:“西城那邊的地我沒興趣,也不打算去買,而且……你也知我在丹陽縣的那些地,已經讓我賺的差不多了,我……”
“我可沒有說三小姐想買西城的地。”蕭九沉默了片刻,又溫和道,“不過安妃娘娘這胎似乎不穩,三小姐可聽說過?”
這話一出,夏阮驚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了。
宮內的事情一向都屬於禁忌。
可是眼前的人跟她說這些似乎在說青菜賣幾文錢一樣平淡,像極了他前世的樣子。
從前。這個人也是這般,在她問起朝堂上的事的時候,毫不避諱的講給她聽。
所以。眾人皆說蕭韶成高深莫測,想從他的嘴裡聽到想要知道的訊息。就好比想看六月飛雪一樣,根本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夏阮覺得有些窒息,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不看眼前的少年:“這和我沒有關係。”
那個人太奪目了,她總是會情不自禁被吸引過去。
從前是,現在亦是。
蕭九眼裡帶著一絲促狹,“不過三小姐。既然不關心西城的事情,那麼我便不強人所難了。”
夏阮聽了這話,忍不住轉眸看著眼前的人。
周圍似乎靜止了一般。
那雙如墨玉一般的眼眸,似乎閃爍著奪目的流光。夏阮找不出任何一種詞語來形容眼前少年的精緻,她很像伸出手遮住少年的眼。或許只有這樣,她才不會被這人再次吸引住目光。
“其實……我……”夏阮一時語塞。
她又再次撇開眼神。
若是按照她現在的財力想要和南家或者趙家搶西城的的,那麼她根本沒有這樣的實力,這些日子她手裡雖然有了一些銀子。可是和這兩家比起來,遠遠是不夠的。
剛才蕭九也提醒她了,安妃的胎不穩。
其實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若是安妃小產,那麼安妃的地位定然比不上現在的水貴人。而且。她想到那日聽到了秦清南和墨殤的話,又不得不多想一些。雖說宮中的事情和她沒有關係,但是墨殤似乎對李家和夏家有著濃厚的敵意。
若說墨殤不喜歡李家,那麼或許還能說的過去,畢竟這些年來李家一直都是位高權重。
可是討厭夏家?又是為什麼呢?
畢竟她和母親來京都,一年尚且不到。
夏阮想到這些,眉頭皺成了一團。
蕭九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在為她解答,西城的事情。
若是安妃真的出事,那麼丹陽縣的地和鋪子也就算是廢了,她來日又怎麼能靠著自己站穩腳跟呢。
夏阮思索了一陣子,才緩緩道,“我還是想要買西城的地。”
她上一世被這個人看的透徹,這一世依舊是一樣。
蕭九偏了偏頭,嗓音溫軟:“南家老太太的遠房侄兒是魏二小姐的夫婿,這魏二小姐雖然是庶出,可這些年和魏六少爺情同手足。前幾年,魏六少爺還當著外人的面說,若是來日有人欺負魏二小姐,也就等於不給他面子。魏六少爺是嫡出,又是魏國公最喜歡的一位,雖不及世子榮華,但是來日的事情誰又說的準呢。如今魏六少爺雖已和我那九妹妹定下了親事,畢竟只是定下親事而已,很多事情都會改變的。南家不止是一個商賈戶……”
“趙家*柯的姨娘是吏部尚書夫人的侄女,雖然這位姨娘也是個庶出,但是她如今的地位卻不低。”蕭九眼裡噙著一絲淡漠的笑,“吏部尚書夫人除夕夜收到*柯送來的一萬兩白銀的銀票。兩個月前,這*柯已經成為了吏部尚書家的常客。據說吏部尚書夫人當時曾有意收*柯做義子,可後來這事也就沒有再提,*柯的目光不止是在這裡,他的眼光是看到更高的地方。”
蕭九說完之後,修長白皙的手指握住桌上的青花瓷茶盞,就是這個小小的動作,讓夏阮的思緒徹底的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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