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安的作息一直都很規律,昨天晚上沒到十點就累得睡著了,早上卻依然神采奕奕地醒了過來,而且醒得還早了一些,看到所有人都沒有睡醒,安小安也沒有想打擾,一個人出了房間。
雖然昨天吃了很多,但是對於東荒人來說,最頂餓的永遠都是麵食,昨天吃了一肚子的蛋白質,安小安早就消化光了,早上餓得有些發慌,於是悄悄地到了外面學想要找一些吃的。
但是又不知道後廚在什麼地方,於是只能瞎逛。
安小安從來都不知道餐廳是個什麼概念,在他的印象中,能夠在飯點之外的時間找到食物的地方只有兩個,一個是野外,另一個就是廚房。
所以他逛著逛著,不知道逛到了什麼地方。
漸漸地,有人也從睡夢中甦醒了過來。他路過了幾個房間門,想要回去找安小語幫忙的時候,結果一個男人突然從房間裡衝了出來,四下看了看,發現安小安正在樓道里好奇地看著他,於是一把就抓住了安小安的手腕。
“哈哈!小東西!偷了我的手錶還想跑?”男人大聲地叫道。
隨著他的叫喊,其他的房間也都傳出了聲音,馬上就有人探出了頭來。
安小安一臉懵逼地看著這個憑空說他偷東西的男人,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後躲在房間裡看著自己的楚禪,實在是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小語出門檢視情況的時候,安小安已經被人群給圍在了中間,於是也沒有著急著擠進去。
楚禪的父親抓著安小安的手腕不放,大聲地說著:“我的手錶是昨天晚上放在床頭櫃上的,今天早上就沒有了,出門就看見你在門口閒逛,不是你偷的還能是誰?”
“不是我!”安小安著急地看著周圍的人的表情慢慢變得怪異了起來,連忙解釋說:“我就是……就是早上餓了像找點吃的。”
“哈!”楚先生冷笑:“你以為這兒是小吃街?走到樓道里來找吃的!你怎麼不找個更撇腳的理由?快說!把手錶藏到哪去了?”
“我都說了,不是我偷的!誰稀罕你的破手錶!”安小安甩動著胳膊,想要從他的手中抽出來,然而他還在發育的時候,力氣根本就沒有到能夠抗衡成年人的程度,根本擺脫不了。
而附近全都是他們旅行團的人,安小安一陣的焦急,心裡懊悔著,為什麼沒事就喜歡瞎逛悠?
“破手錶?”楚先生說道:“你知道那手錶多少錢嗎?就說是破手錶?我那可是九道關出品的電子錶,去年的最新款,花了我整整一萬六千塊錢!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
安小安一聽一塊手錶居然要一萬六千塊錢,對於錢從來沒有上萬概念的少年一瞬間就失神了。
一萬六千塊,他們一家一年賺到的錢純利潤也不過是兩三千塊錢,這已經足夠他們在東荒很順利地生活了,而且還能供得起兩個學生上完高中,這樣的生活水平讓安小安對於一萬六這個數字實在是有些震驚。
楚先生以為安小安沒想到自己偷到的東西這麼值錢才在發愣,使勁拽了一下,將他拽了一個趔趄,說道:“快點把你偷的東西交出來,不然我叫警備隊過來,看你們那一家的窮酸樣,賠得你傾家蕩產!”
安小安一下就來氣了,他不是傻子,不是那種被人唬了一下就六神無主的人,他是一個東荒人,一個擁有自己原則和倔強,從來都不允許外人侮辱東荒的東荒人。
這個在沙漠當中面對深夜中的野獸都能夠冷靜對待並且進行搏殺的少年,在聽到威脅和侮辱的時候,心中瞬間就升騰出了一種怒火,讓他產生了一股巨大的力量, 終於甩開了抓在胳膊上的手。
楚先生被一下扭開了手,手腕都被擰疼了,看著安小安臉上憤怒的神色,居然感覺有一點畏懼。但是很快,他就重新找回了自己的理直氣壯,我怕什麼:“怎麼?不想交出來?”
安小安看著這個一直都在汙衊自己的男人,一字一頓地告訴他:“我說了!不是我偷的就不是我偷的,你憑什麼說是我乾的?你親眼看見了?還是我手裡拿著了?”
“大早上一個人在我門口逛,不是你偷的還能是我偷的?”楚先生看向了四周的人,指指點點說道:“難道是他偷的?還是她偷的?你知道我們這些都是什麼人嗎?”
說著,楚先生恍然大悟說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早就盯上我那塊手錶了?還故意跟我們家楚禪拉近關係,其實就是想趁機把手錶偷走吧?”
雖然安小安說得不卑不亢,但是這種情況實在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而且這裡不是東荒,旁邊任何一個無關的人都不會站出來為他說話,反而是在旁邊看熱鬧,而且還說說笑笑的,讓他很是侷促。
整個時候,魏卿玄也聞聲趕來,看到安小語正躲在一邊看熱鬧,問道:“怎麼了這是?”
安小語的父母跟在魏卿玄的身後,看到安小語的時候著急地說:“小安不見了!”
剛說完,他們就看到了被人圍在中間正在和一箇中年人理論的安小安,心裡也是驚慌失措,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各種糟糕的腦補在兩口子的腦子當中轉來轉去。
安小語拍了拍魏卿玄的肩膀:“你去解決吧,你是領隊,而且代表著三千學院,本來就應該是你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