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員解釋說:“守墓人是一個組織,他們中也有厲害的和普通的,關於守墓人的事情,很久之前人們都知道一首詩,叫:黑白無常侍,四方鬼狩王;八荒守墓者,十萬守靈堂。”
“你見過的那個,應該是就是最低等的守靈堂。”
安小語覺得,每次管理員認真地講話,都能讓她長很多見識,也能讓她更接近修行的世界,但是轉眼之間他就會變成一副不靠譜的模樣,比如說現在,管理員的手裡捏著一個從旁邊地攤上偷來的糖果看了看,拆開包裝紙扔給了安小語:“吃了。”
安小語吃在嘴裡,噁心地都要吐了,捏著鼻子嚥下去,當她問管理員為什麼要讓她吃這個的時候,管理員笑嘻嘻地告訴她:“沒什麼,就是想看看你這個表情,果然不錯。”
從骨子裡,這個人還是那個喜歡搞么蛾子的賤皮子。
回到宿舍,其實已經很晚了,穆思他們都已經睡了,安小語打著呵欠,衝了個澡,換上隨意躺到床上,不到一會兒就睡著了。睡到了半夜的時候,她隱約聽見了炮聲,迷糊地以為是因為剛經歷了賣場的事情,自己夢到了機甲開炮,翻了個身繼續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安小語被肚子疼醒了,趕緊跑到了廁所。
等到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安小語整個都虛脫了,有點後悔昨天非得跟管理員賭氣讓他買冰沙吃,冷熱交替果然容易拉肚子。安小語的腦門上都是虛汗,手腳無力,趴在床上決定不出門了。
就在她在床上緩氣兒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安小語艱難地抬起頭來,是誰?難道是管理員?這傢伙會敲門的嗎?
她哼唧著爬起來,開啟了門,就看到了穆思。
穆思看見安小語一臉的蒼白,滿頭是汗,嚇了一跳問:“小語你怎麼了?是不是昨天受傷了?還是生病了?”
安小語擺擺手:“吃壞肚子而已。”
穆思看見她揉著肚子的手,這才稍微放心了一點,問安小語:“昨天的事情,又鬧起來了,全校通報學生儘量少去學校外面,你看。”
看了看穆思遞過來的終端,安小語就看到了學校統一發布的訊息,簡單地說了一下昨天新聞的事情,然後又說現在外面還有殘存問題,希望學生保護好自己,在危險解除之前儘量不要出校門。
安小語納悶,這是出什麼事了?
然後就看到了終端上那個新聞。
新聞上說,昨天晚上,神座大樓的一個辦公人員加班到深夜,離開的時候開啟了自己的車,在行駛出停車位的一瞬間,整個停車場“轟”的一下爆炸了,半個地下停車場徹底坍塌,好在沒有任何人留在裡面。
經過調查,警方確定是昨天挾持賣場的反朝閣武裝留下的*被引爆。暴徒宣稱的十二處*並不準確,經過審訊得知,這些潛伏在帝都的成員也不知道組織到底在帝都放了多少的*。
這就很讓人頭疼了。
警方馬上下達了戒備令,提醒市民出行一定要小心,同時聯合軍方開始進行*排查。
就在安小語看著緊急新聞的時候,王禛言正坐在神座大樓的會議室裡面大發雷霆,被槍把磨得滿是繭子的手掌一下一下拍著面前的桌面:“當初說要我帶兵的是誰?現在又要讓我來負這個責任?門都沒有!你們帝都的守軍沒看好自己的地盤,把屎盆子扣在我們嶺南駐軍的頭上?哈!好你馬的算計!”
說著,王禛言解下了腰帶上的配槍“砰”地摔在會議桌的中央:“想要讓我們負責,吃屎去吧你!大不了老子在這兒就辭了個屁的職,還怕了你們不成?”
會議桌上的所有人都面色難看,他們確實是想讓嶺南駐軍擔上一部分責任,畢竟反朝閣組織是他們剿滅的,雖然當時沒有逃出來一個人,但是這種事誰說得準?你說一個我有責任,這樣大家都好看,何必這樣呢?
其中一個有些微胖的,身上的軍裝穿在他腫脹的身體上憑空多出了許多的褶皺,他伸手捏著自己的小鬍子說:“王禛言,你這是幹什麼,你還當現在是大帝整軍的時候嗎?說摔槍就摔槍,說辭職就辭職,你當軍隊是什麼?”
見王禛言不理他,他繼續又說:“逆黨想要把這些人藏在帝都,顯然事前準備要比剿滅分部的新聞出現的時間更長,如果不是你嶺南軍把逆黨放跑,他們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知道事發,這麼快的佈置報復手段?”
“魏京昌你放屁!”王禛言看著這個胖子喊:“你帝都帶的兵廢物,反倒要怪到老子的頭上了?不說是不是我放跑了人,就算是我放跑了人,這是你翫忽職守的藉口嗎?京昌京昌!你都白瞎了你這麼一個名字!你就該叫魏狗!餵狗狗都不吃的東西!”
魏京昌的小鬍子氣得上下亂跳,眼看著兩個人就要動起手來,其他人都在想怎麼讓他們倆消消氣,旁邊的帝都警備隊長祁連志又開口了:“我不管你們到底是誰放跑了逆黨,是誰又尸位素餐,我現在只想知道到底有多少*。”
正在鬥雞的兩個人聽見這話,猛地扭頭看向祁連志。
“你說誰放走了逆黨?”
“你說誰尸位素餐?”
祁連志當了多少年的警備隊長,見慣了他們這些人的嘴臉,冷笑連連:“我說誰,你們心裡不清楚?”
看到馬上就要三國混戰,另一邊的帝都軍事委員站了起來:
“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把*找出來,三位,停一下吧。”
三個人互相看誰都不順眼,各自冷哼了一聲,坐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