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渾厚冰冷的聲音震得追雲一哆嗦。
就算雪千御不說,他也準備過去檢視,膽敢在御王府外搞事情的,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當看到是一群唱戲的在那裡賣力表演時,他的心被觸動到了。
就算沒有戲臺,周圍沒有一個觀眾,他們也在用心表演,這種默默無聞也要全力以赴的精神,與他們這些暗衛不謀而合。
他抹了下眼角的淚,轉身回去。
“主子,是幾個唱戲的在練習,”怕雪千御生氣,他又加了句,“估計一會就會走了。”
“嗯,給本王更衣。”
雪千御揉了揉太陽穴,“派人去看看沈翊在做什麼,叫他有空過來一趟。”
“主子,手下來報,說王妃方才怒衝衝衝地過來,見大門關著,就笑著出府了。”
“追雨可曾跟著?”
“屬下問了追雨,她說無可奉告。”
追雲說完,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臉色。
“呵,”雪千御並沒生氣,反而淺淺勾唇,“那頓打沒白挨。”
聞言,追雲鬆了口氣,豈料,他又跟了句:“告訴追雨,日後讓她找王妃結月錢。”
“呃……是,屬下一會就去告訴她,以後王妃身邊要增加人手嗎?”
追雨變相“叛變”了,要想清楚知道林非晚的動靜,只能重新安排人。
劍眉聳動,想到昨晚她的不快,他淡淡道:“不必。”
又是一陣高昂的鑼鼓聲和戲腔,他太陽穴一陣抽疼,決定去花園走走,順便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好不容易擺脫鑼鼓聲,還未到花園就聽到一陣琴音。
琴聲嘔啞嘲哳,像極了夜貓子哭啼。
輪椅頓住,劍眉蹙起,修長的指尖揉了揉太陽穴。
追雲見勢不妙,打算搶先幾步將人趕走,誰知。
“王爺,是王妃在彈琴,這高山流水別有一番韻味,呵呵。”
追雲尬笑兩聲。
“高山流水?一潭死水還差不多。”
“小姐,您累了吧,要不咱們歇會再彈。”
涼亭裡,冬青鬆開捂住耳朵的手,扯著嗓子問。
“不累不累,難得今天有興致,就是這琴太難用了,影響我發揮。”
冬青撇撇嘴,就您這兩下子,琴的影響可以忽略不計了。
更何況,這琴好像是傳說中的焦尾啊。
別人奉若至寶的存在,在她這就得了“太難用”三個字,讓別人知道了,不得被氣死。
而且她還是一聲不吭就從庫房中將琴取了出來,被王爺知道會不會……
不遠處,將這段話聽在耳中的二人:“……”
“派人將號鍾和綠綺一併送過去,本王倒要看看,換了琴她能彈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