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一大幫人圍攻我一個,辛虧我功夫好,打到了他們好幾個,其餘人都被嚇跑了。要不是我槍裡沒子彈了,他們一個也別想跑。”馮天冬唾沫橫飛,眉飛色舞地和幾位漂亮護士吹噓著。
金井平一二人忍住笑,推門走進病房,護士們見有人進來,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一言不發,端著托盤紛紛離開了病房。
兩人與馮天冬寒暄問候了幾句,山下忠治隨手拿起馮天冬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槍,退出空空的彈夾。
“等你傷好了,我要好好訓練訓練你,7發子彈,什麼也沒打中。”山下忠治滿嘴嘲諷地說。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金井平一關心地問道。
馮天冬望了一眼山下忠治手中的槍,輕聲敘述道:“昨晚不知怎麼回事,頭疼的厲害,有可能是上次受傷留下的後遺症。”
“頭疼的睡不著,我就起床,想到外面走走。為了不影響家人,我便在醫館門口溜達。誰想到,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一個人,拿刀上來就刺,要不是我用胳膊擋了一下,小命就玄了。”馮天冬後拍的撫了撫纏滿繃帶的右胳膊。
“我趕緊拔槍,可他又拿刀刺了過來,要不是我躲的快,傳宗接代的東西就廢了。”馮天冬又指了指負傷的左大腿。
“這時候,刺客見我已經把槍了拔出來,嚇得她撒腿就跑,我朝著她跑走的方向接連開槍,打空了子彈,也不知打中沒有。”
山下忠治搖搖頭說道:“肯定沒打中,整晚搜查,就沒發現過有人負傷的痕跡。你看清楚是什麼人傷你嗎?”
“是一個女人, 20歲左右。”馮天冬看了金井平一二人一眼,罕見的有些不好意思,腦海中卻不由浮現出躲在石牌後面那個大眼睛姑娘。
金井平一二人看了看馮天冬,又想起剛才馮天冬對護士們不要麵皮的吹噓,實在是有些無語。
三人正聊著,病房門被人從外面開啟了,刁一峰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他看了看金井平一二人,不認識,便沒有理會。
徑直來到馮天冬的病床前,刁一峰一臉的嚴肅,在睨了馮天冬一眼後,冷冷地問道:“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馮天冬沒有理會他,把護士招呼進來,攙扶起自己,把身子靠在了倒立起來的白色枕頭上,面不改色地朝站在床前刁一峰笑了笑。
然後,把剛才對金井平一二人說的話又敘述了一遍。
“聽你的描述應該是鋤奸團動的手。”刁一峰瞬間做出判斷。
接著,刁一峰笑著挪揄道:“只是一個女人啊,就把你傷成這樣,我還以為有多少人呢,你開了那麼多槍連人家毛也沒碰到。”
聽完刁一峰這一番對自己極盡諷刺挖苦的話後,馮天冬雙眼直視著刁一峰,一言不發。
站在床前的刁一峰,兩隻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馮天冬臉上的表情,他想透過方才自己故意冷嘲熱諷的話,擾亂一下馮天冬的心神。
憑他的直覺,感到馮天冬這次受傷沒他說的那麼簡單。
不過,讓他感到大失所望的是,從馮天冬開口說話自始至終,都未能發現有任何的異常。
“不應該啊,鋤奸團怎麼會對你這樣的人物下手呢?”刁一峰的意思是你馮天冬是小人物,鋤奸團應該犯不上對你動手。
“那就需要刁隊長你大發神威,抓住兇手,自己去問了,到時候別忘了告訴我一聲。”馮天冬臉上終於有了變化,可露出的卻是鄙夷不屑的神情,朝著刁一峰幽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