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明月和慕容逸文一起救治瘟疫之後,他們這還是第一次見面。慕容逸文想起上次明月染病,自己竟連她的房門都沒有進過,心裡就無比羞愧。
他想起當日鳳傾城奮不顧身地衝進明月房間,一把抱住她的情景,心裡就充滿了悔恨。如果當時換成是他這樣做,他和明月的關係是不是就會變得不一樣了呢?
慕容逸文思考片刻,尷尬地問道:“明月師妹,上次救治瘟疫期間生病,很抱歉沒能親自陪。”
明月搖了搖頭笑道:“慕容師兄當時忙得不可開交,實在是身不由己,我理解的。”
慕容逸文小心翼翼地問道:“、真的不怪我?”
明月笑道:“怎麼會怪呢?這又不是的錯。”
慕容逸文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愉悅地道:“如此,我就放心了。明月師妹在醫學方面真的很厲害,令我無比佩服。”
明月笑了笑,謙虛地答道:“哪裡,我也只是碰巧而已。”
兩人說著話來到藥門大殿,江長老看見明月走進來,眼前一亮,爽朗地笑道:“就是明月小友?我聽聞上次救治瘟疫時以身相試,獨創膿痘隔離之法,真的很不錯。”
明月抬頭一看,只見大殿的上座坐著一位三十多歲、長相英俊帥氣、身材高大挺拔、很有一股儒雅風流的氣質的男子。明月之前也遠遠地見過江長老幾次,如此近距離地見面,這還是第一次。
明月記得聽人說過,江長老已經有幾百歲,但他除了頭髮雪白,面相看上去很是年輕,估計年輕時也是一位叱吒風雲的人物。心裡頓時對他肅然起敬。
明月客氣地答道:“謝謝江長老誇獎,弟子才疏學淺,不及長老大人萬一。”
江長老笑道:“年輕人還挺謙虛的,不錯,不錯。”
明月笑了笑,江長老話鋒一轉,說道:“但要牢牢記住,醫者旨在救人,凡是學醫者須有一顆仁愛之心,切不可為一己私利而害人。”
明月和慕容逸文恭敬地答道:“是。”
藥門江長老站起身,走到兩人面前,聲音洪亮,表情嚴肅地說道,“我藥門自蜀山仙門成立萬年以來,也已經有五千多年的歷史。們在醫學方面有較高的天賦,只要夠潛心修煉,我相信定會有更好的成績。明月,從現在起,便是我藥門的預備內門弟子,先以藥童的身份來藥門練習,由藥門內門弟子慕容逸文帶著。切記,要好好學習、戒驕戒躁,希望在我藥門有所收穫。”
明月激動地想:“江長老這是暗示自己要成為藥門的內門弟子麼?”
江長老又和他們聊了許多關於藥門以前的趣事,講起千年前人間的一場大災難:“那次魔族餘孽出來為禍人間,製造了一場空前的瘟疫蔓延至四大帝國,許多百姓不幸死於該場瘟疫。若天地不仁,則以萬物為芻狗。當年,我藥門第二百七十八界長老,親自帶領藥門弟子研製出剋制瘟疫的解藥,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此後便在四大帝國建立了醫藥院。”
江長老又語重心長地說道:“上次們去救治瘟疫,明月就表現得非常優秀。以後的世界,是屬於們年輕人的啊。”
藥門江長老爽朗大笑,性格開朗、中氣十足,很是可親可敬。
明月本就對醫藥學感興趣,藥門有藥門江長老這樣資深的老前輩,明月
不由對藥門今後的學習充滿了期待,當然,首先必須做好一位小小的藥童。她從小在孃親的教導下,對藥理耳濡目染,越是深入學習越覺得醫藥學的神秘。
藥門江長老臨走前,打量了明月幾眼,狀似無意地對明月道:“明月小友上次在救災中表現非常出眾,被世人尊為小神醫,不知能否陪我這個糟老頭子散散步、聊聊天呢?”
慕容逸文一聽趕緊嚮明月使眼色,讓她趕緊答應下來。
明月很有點受寵若驚,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明月孤陋寡聞,能陪藥門江長老聊天,是明月的榮幸。”
藥門江長老看了慕容逸文一眼,笑而不語,領著明月走出大殿。
兩人邊走邊聊,從蜀山仙門的歷史聊到了上古時期的仙魔大戰,又聊到四大帝國幾次的瘟疫,天文地理、風俗人情,藥門江長老知識之淵博、性格之風趣幽默,惹得明月時不時地哈哈大笑。
“聽說也是丹門鳳小子的小丹童?”走到僻靜無人之處,藥門江長老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明月一愣,沒摸清藥門江長老的意思,傻乎乎地看著藥門江長老,結結巴巴地道:“那邊錄取在先,如果藥門不同意,那我......”
明月本想說只好放棄藥門的小藥童之職,卻見江長老擺擺手道:“不用緊張,為兩個長老門服務也沒有關係的,衝突的機會並不多。就算衝突了也沒關係,優先處理丹門的事,有時間再來藥門實習。”
明月一聽這才放下心來,她想,她是丹門小丹童的事,蜀山仙門上下皆知,江長老不應該不知道,為何江長老還要如此一問?
“丹門鳳小子奸滑狡詐,沒少欺負吧?”江長老笑道:“我認識他十多年了,看著他慢慢成長,是一個很不錯的孩子。”
明月更不明白江長老的意思了,她有點害羞地道:“鳳長老人挺好的,沒有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