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剛剛四處打量觀察,發現六王爺身後靜靜地站著一位蒙面人,那人身材嬌小,看身形倒像一位女子。蒙面女子一雙眼睛柔媚迷人,但卻神光湛湛,顯然是個內力高深之人,那蒙面女子正是對明月下手之人。
明月不知道這個局設了多久,既已被抓了過來,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倒不如將計就計,走一步看一步。
明月懷疑她和納蘭眉黛早就被這傢伙派人盯上了,只是對方等到金丹節人多混亂時,趁機下手了而已。
明月假裝一副戰戰兢兢、極度害怕的模樣,可憐兮兮地望向王爺,天真地問道:“王爺到底是哪個國家的王爺啊?王爺大老遠將明月劫持過來,難道就是是為了那把靈蛇劍麼?我、我可是蜀山仙門的人,、就不怕蜀山仙門懲罰麼?”
華服青年望著明月那張人畜無害的美麗容顏,很是不屑地想,這鳳傾城找的小丹童,除了容貌美麗,還真看不出來有什麼過人之處。
鳳傾城將如此美貌的女子留在身邊當一個小小的丹童,不知是該誇他聰明呢,還是罵他愚蠢?
六王爺大喇喇地坐在上位太師椅上,手裡端過蒙面女子遞過來香茗,喝了一口才緩緩的說道:“小美人,可以叫本王六王爺,本王自然是鳳鸞國的王爺。不要天真了,誰又能證明,修仙學院兩個小小的弟子失蹤,就是本王乾的呢?”
納蘭眉黛可管不了許多,衝到六王爺面前,搶過他手上的杯子,“砰”地一聲摔在地下,大聲吼道:“鳳羽宸,把本公主抓到鳳鸞國來,到底要幹什麼?”
六王爺嗤笑一聲,站起來看了看自己的手,說道:“自然是請們當誘餌,置鳳傾城於死地,誰讓他非要與本王作對呢?要不是他,本王早就是鳳鸞國的太子……只要們乖乖地聽話,本王一定讓們吃香的,喝辣的,否則……”
六王爺兩眼冒著兇光,惡狠狠地說道:“本王讓們生不如死!”
納蘭眉黛咆哮著道:“鳳傾城不是能惹得起的人,休想害他!”
明月心裡巨震,這裡竟是鳳鸞國?明月想起鳳傾城曾經對她說過,等學院探親假時會帶她來遊鳳鸞國,沒想到她現在卻以階下囚的身份提前實現了這個願望,她心裡不由一陣苦笑。
明月心裡百轉千回,嘴裡天真地問道:“六王爺,您、您和鳳傾城有仇麼?可是我們兩個弱女子,哪裡又能幫得上王爺呢?”
六王爺擺了擺手,暗衛都躬身退了下去,只留下那個蒙面的女子侍立一旁。
六王爺獰笑一聲說道:“本王聽說,們一個是鳳傾城身邊極其得寵的小丹童,一個是他的紅顏知己,本王想要對付鳳傾城,不抓們抓誰呢?”
明月心裡頓時瞭然,這六王爺劫持自己,下手物件果然不是自己,而是鳳傾城。看來個中關係複雜,自己只能將計就計,走一步看一步了。
納蘭眉黛冷哼了一聲,似乎是同意了六王爺的話,臉上露出得意至極的表情,說道:“竟已知道本公主是他的紅顏知己,就趕緊將本公主給放了,否則他絕不會輕饒。”
明月心裡翻江倒海,苦著臉說道:“王爺有所不知,小的我只是鳳長老的一枚棋子。您應該知道,丹門向來不收女弟子。當初,他招我進丹門當他的丹童,便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免得諸多勢力將人塞到他的身邊打他的主意。”
六王爺疑惑地道:“嗯,這倒像他一貫狡詐的做派。”
納蘭眉黛猛然看向明月,臉上露出嘲諷和不屑,冷哼道:“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明月也懶得理納蘭眉黛,接著說道:“王爺有所不知,我剛到丹門之時,便被他安排去下等弟子工地處搬磚,日日做著苦力,害我受盡學院弟子的嘲笑。後來我才知道,他竟然是利用我揪出丹門的大蛀蟲孫慶來。”
納蘭眉黛指著明月罵道:“要不是,孫慶來也不會被驅逐出蜀山仙門,這個賤人!”
六王爺抬眼看了一眼納蘭眉黛,對明月笑道:“這嬌滴滴的小美人,他竟真的讓去工地搬磚?當初此事傳到四大帝國,本王還以為這件事只是謠傳呢,這種事他還真做得出來。”
明月沒想到自己搬磚的事竟如此有名,竟還傳到了四大帝國,這似乎有點過於丟臉啊!不過現在不是考慮丟臉不丟臉的時候。
明月滿頭黑線地順口說道:“是呀,後來我雖然不搬磚了,但是留在他身邊做事,每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動不動就要挨罰,其實處境是非常艱難的。但是我只是一介丹童,對他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明月在心裡說道:“長老大人,為了脫身,我也只好犧牲一下的名聲了,希望不要介意啊。”
六王爺看著明月年齡雖幼,但卻口齒伶俐,他眼睛一轉,陰笑著問道:“本王很想知道,們倆到底誰才是鳳傾城的心頭之愛呢?”
納蘭眉黛搶著說道:“當然是本公主,本公主與他青梅竹馬,自幼相識,兩情相悅。倒是,一個被貶的落魄王爺,也不照照鏡子,配得上本公主麼?”
六王爺被納蘭眉黛氣得七竅生煙,奸笑道:“聽聞納蘭公主為了討得鳳傾城歡心,親自服用西域迷情香,這麼下賤的事也做得出來,不知是否是真的?”
納蘭眉黛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她怨毒地看了一眼明月,大叫道:“這個賤人,是不是傳出去的?”
明月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己做的事,還怕人說道麼?”
六王爺氣得渾身亂顫,對納蘭眉黛吼道:“這個賤人,本王為了,至今未納正妃。而卻到處拈花惹草,真是氣死本王了!”
納蘭眉黛氣道:“才是個賤人,納不納正妃,和本公主又有什麼關係?本公主行事,還需要來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