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望著跪在面前的尉屠陌離,說道:“我不是小蝶,我是蜀山仙門的明月。”
鳳傾城冷厲的眼神冷冷地掃過來,尉屠陌離見鳳傾城鳳眸如刀一般看向他,嚇得打了個寒顫,咬了咬牙,拿出一塊巴掌大的氈毯出來,雙手捧起來舉過頭頂說道:“姑娘……”
這次他學乖了,只叫姑娘,再也不敢叫明月或者是小蝶,因為叫哪個名字都會讓其中一個男人生氣。
水顏夕聞言冷哼一聲,臉色陰森狠厲,看得尉屠陌離心裡發毛。
尉屠陌離被兩個氣勢非凡的男子像盯著賊一般地虎視眈眈,渾身就像千萬只螞蟻爬一般,嚇得一雙手不停地顫抖。
尉屠陌離硬著頭皮說道:“姑娘,這是樓蘭國異寶,亦是一件神器飛天氈,具有瞬間飛行百里的神奇力量,危急時刻可幫助飛遁逃命。但它只能使用三次,我上次被暗衛追殺用過一次,尚餘兩次使用次數。如今作為賠禮贈與姑娘,還望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再讓暗衛追殺在下。”
尉屠陌離說完隨手將巴掌大的氈毯拋向空中,捏了個口訣,巴掌大的氈毯竟然慢慢變大,直到變成一米寬、兩米長方才停止變化,飛天氈慢慢飛過來漂浮在明月身邊,似乎在等著明月坐上去。
明月好奇地看著這件神奇的法器,想起上次被殺手追殺之事還心有餘悸,但當時他也未落得好,只是他的賠禮似乎過於貴重,於是推卻道:“我可以不再與計較,但不得再有下次。這飛天氈太過貴重,賠禮就算了。”
尉屠陌離見明月單純善良,容貌極美,頓時心生好感,對自己鬧著玩似的接的刺殺任務萬般後悔,他更加誠懇地對明月說道:“姑娘不收是不想原諒在下嗎?那麼在下只能以死謝罪。”
說著將飛天氈縮回至原來大小,飛天氈落在明月的腳邊,他一雙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明月,拿出寶劍就要自刎。
鳳傾城和水顏夕冷眼瞧著尉屠陌離演戲,單純的明月急得大喊一聲:“、慢著!我收下就是。”說著一臉無奈地彎下腰,撿起飛天氈。
尉屠陌離趕緊收回寶劍,滿臉驚喜地道謝:“謝姑娘不殺之恩,謝姑娘不殺之恩。”
一雙眼睛卻眼巴巴地看向鳳傾城,他知道,鳳傾城才是決定他生死的關鍵人物,明月姑娘真正的未婚夫。
鳳傾城冷哼一聲:“活罪可免,死罪難逃。”說罷對著尉屠陌離的仙脈處狠狠地擊了一掌。
尉屠陌離被一股大力擊打地滾落在地,他感覺到胸口一陣巨痛,頓時彎腰捂著胸口,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哇地噴出一口鮮血。
他的仙力雖然還沒有完全被鳳傾城給切斷,但是連線仙脈的氣脈卻被鳳傾城給震斷。此後,尉屠陌離將再也不能繼續修煉仙力,也不能再御劍飛行,和一個普通人無異。
尉屠陌離心中暗恨,可是又無可奈何,他咳嗽著爬起來,艱難地說道:“謝謝鳳長老不殺之恩!”
鳳傾城舉起手掌待要切斷尉屠陌離的仙脈,明月牽過鳳傾城的手急急地道:“九哥哥,就饒了他吧。他已經認錯,況且我已無大礙。”
鳳傾城冷冷地看了尉屠陌離一眼,嚇得他縮了縮脖子。
鳳傾城再不理他,牽著明月的手在火堆邊坐下來,尉屠陌離趕緊巴巴地跑過來將飛天氈的使用口訣傳授給明月。
明月學著施展了一下,眼見著飛天氈越來越大,她開心地又將它變
成巴掌大小,如此反覆幾次後,便將它納入懷中。
水顏夕慢慢走過來坐在火堆邊,默默地注視著明月和鳳傾城兩人。
明月緊緊地依偎著鳳傾城,邊和鳳傾城竊竊私語,邊玩著那個巴掌大的飛天氈,鳳傾城則一臉寵溺地看著她玩耍。
水顏夕的心中頓時不爽起來,他挑釁地看了一眼鳳傾城,幽幽說道:“小蝶,本尊最近頭疾又犯了,能幫本尊把把脈嗎?上次為本尊治療,似乎並未治療徹底,得對本尊負責。”說著將胳膊伸過來,一臉無賴地望著她。
明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鳳傾城,見他眼神冰冷,面露嫌憎之色,便知他對水顏夕很是不喜。
但是她想,水顏夕時不時就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不知是不是自己幫他治療頭疾未治療徹底?把好好的人給治出了臆想症?
她一想到這裡,心裡頓時無比愧疚。
可是,上次在密林中見面,他並未說他的頭疾犯了啊。
明月看了看水顏夕伸到自己面前的胳膊,只好硬著頭皮幫水顏夕把了把脈,見他脈象平穩,並無紊亂症狀。
明月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的脈象很正常,並無問題,自己多加註意休息就是。”
明月說完再也不理他,緊緊挨著鳳傾城坐下,和他親密地聊天,彷彿當他是空氣似的。
風傾城冷冷地看了一眼水顏夕,伸出手臂緊緊摟著明月,溫柔地說道:“曉兒,天色不早了,靠著我休息片刻吧。”
明月點點頭,頭靠在鳳傾城的肩上,閉上眼睛準備小憩片刻。
但旁邊是虎視眈眈的水顏夕,不知他什麼時候臆想症又犯,再說幾句莫名其妙的話來煞風景,明月坐在火堆邊真是如坐針氈。
水顏夕眼巴巴地看著他倆親密秀恩愛,心中不是滋味。
尉屠陌離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臉上露出嘲弄的表情,兩人看來都喜歡那位美麗的少女,但是少女喜歡的人是鳳傾城。
清晨的鳥鳴啾啾傳來甚是悅耳,明月在晨曦中醒來,身上蓋著鳳傾城的長袍,所有的人都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