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女助手便趕來替換慕容逸文回去休息,慕容逸文頂著兩隻大大的黑眼圈,似乎是一夜都沒睡好,看上去特別疲憊。
女助手送走慕容逸文後,回到納蘭眉黛躺著的地方,見她仍然處於昏睡狀態,只是美豔無雙的臉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脖子及胸口有許多可疑的紅斑,身上的衣服很是凌亂,露出了讓女人也嫉妒的傲人曲線,兩條雪白的腿大張著,伸到了衣裙外面,傷口滲出不少血跡。
女助手一驚,以為納蘭眉黛縫合傷口後發燒了,趕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她的額頭溫度很正常,女助手這才放下心來。
麻佛散逐漸散去後,做了傷口縫合手術的人雖然還處於昏睡狀態,卻會感覺到傷口處針扎一樣的疼痛,因此會在夢中掙扎,有些感覺強烈的人甚至會撓傷自己。
女助手還是個小姑娘,以為納蘭眉黛便是這種傷口縫合後的正常反應,她並未多想,只是幫納蘭眉黛將衣裙拉下來蓋好一對雪白的雙腿,又幫她整理好衣裙,在一邊坐下來打著瞌睡守著她醒來。
慕容逸文慢慢回到自己住的茅草屋,蔣依依在睡夢中醒過來,驚喜地喊道:“慕容師兄,回來啦?看把給累的,一定很辛苦吧?”
蔣依依臉上包紮著紗布,她的臉受了不輕的傷,不知後續會不會留下疤痕。
慕容逸文厭惡地看著那張本來就不怎麼好看的臉,不耐煩地道:“怎麼還在這裡?趕緊走,我先躺一會兒,不要打擾我。”
說完將蔣依依一把推了出去,關好門,到床上躺下來。
慕容逸文回味著夜裡自己對納蘭眉黛做的諸多荒唐事,臉上露出猥褻而又享受的表情,心裡道果然美人感覺就是不一樣,雖然納蘭眉黛那女人心如蛇蠍,著實令人不喜,卻比蔣依依那種普通貨色強了太多。
慕容逸文想著想著臉色突然一變,心中湧起一股噁心的感覺,冷笑道:“哼,如此冷豔高傲,我還以為多麼純潔,卻原來是個破貨。傳言突厥人民風開放,風流成性,納蘭皇族果然沒有一個乾淨貨色,竟連未出閣的公主也不例外,真乃天大笑話。
他想起了他故意未連線的那根經脈,臉上露出幸災樂禍而又殘忍的笑容,嘴裡發出陰仄仄的笑聲:“賤女人,我很期待的傷口好了後,會變成什麼模樣……一瘸一拐走路的樣子,一定美極了……”
明月不用幫納蘭眉黛縫合傷口,想起愛笑的韓如歌已經永遠離開了他們,頓時覺得心中一痛。
明月心中一直有個疑惑,那就是,他們在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會造成如此嚴重的損失?
韓如歌這一隊,帶去五十多人,只有十來個人活著回來,隕落了四十多人,這對於蜀山仙門而言,是一個很大的損失。
明月來到牛壯壯住的茅草屋,牛壯壯還未醒過來,豆如花安靜地坐在牛壯壯的床邊,一雙眼睛痴痴地看著床上還未醒過來的牛壯壯。
明月拍了拍豆如花的肩膀,嘆了口氣安慰道:“如花,壯壯今天晚上就能醒過來。”
豆如花抬眼看了看明月,眼睛裡帶著一絲堅強和黯然,點了點頭:“嗯,我知道,麻佛散散了之後就能醒來。”
明月沉默了半晌,忍不住問道:“如花,們在途中,到底遭遇了什麼?為何損失如此嚴重?遇到妖獸
為何不避讓,打不過不是還可以逃跑的麼?”
豆如花想起牛壯壯受傷的經過,眼淚撲簌撲簌地掉落下來,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眼睛裡全是悲傷和痛苦。
明月一把抱住豆如花,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說道:“對不起,如花,如果不想說,不說就是。”
豆如花哽咽著說道:“明月,我們那一隊人,大部分學院弟子都走了,現在如歌也走了……我一想起那日發生的事,便渾身發抖……事情是這樣的……”
豆如花流著淚講述了事情的經過,他們那一隊人馬,本來是可以安全到達目的地,之所以有這麼大的損失,皆是因為納蘭眉黛和蔣依依的固執所致。
那日,韓如歌和明月道別之後,便帶著納蘭眉黛、蔣依依、豆如花、牛壯壯等五十多位弟子,行走村鎮這條路線。
雖然村鎮路線比較遠,但是他們一路上都比較順暢,不像明月他們在森林中行走那麼艱難,也未遇到什麼妖獸。
雖然一路上納蘭眉黛和蔣依依叫苦連天,大家為了遷就她們耽誤了一些行程,但一路上還算比較順利,直到第三日傍晚,他們途徑一個荒涼的村鎮。
晚上的村鎮一片死寂,見不到半個人影,觸目皆是斷瓦殘垣,滿目荒涼,街頭散落著幾具森森白骨,那些白骨一定是妖獸肆虐過的痕跡。
村鎮的後面緊靠一座大山,山下一片巨大的密林延伸到村鎮後面。黑魆魆的林中散發出陣陣陰風,陰風怒號、陰森而又恐怖,大家的心頭莫名湧起一股寒意,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此時,天色已晚,天空烏雲密佈、雷電交加,妖風呼嘯,眼看暴風雨即將來臨。
韓如歌望著眾人,大家奔波了一日,滴水未沾,許多人早已累得嘴唇乾裂、精疲力盡,雙腿像灌了鉛一般,再不想挪動半步,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休息一下。
然而,這個荒涼的小村鎮,讓韓如歌感覺到壓抑和不安,他望著黑魆魆的後山森林,心底莫名湧起一股寒意。
這個小村鎮,一定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