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乾元殿,瞬時安靜了下來,氣氛頓時變得無比緊張壓抑,一根針掉落在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納蘭眉黛惡毒地望著明月那張絕美無雙的臉,心中惡毒地想:“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攪得你們不得南寧,那麼,我的目的便也達到了。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眾人紛紛望向嬌豔無雙、彷彿一顆毒牡丹的納蘭眉黛,臉上露出極度震驚的表情。
雖然大家知道她說的是氣話,無根無據,但是,大家心中還是起了一絲波瀾。
這就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的巨大作用,如同心理裡暗示一般,如果一個人在後面總是顛倒是非黑白,去說別人的不是,長此以往,大家便以為那人說的都是真實的。
納蘭眉黛一向與明月不合,為了爭奪鳳傾城,一向鬧得很不愉快。她已經不止一次當面如此詆譭明月,大家其實都一笑置之,但是,與魔族勾結這種事,還是讓大家心裡咯噔了一下。
兩女爭夫之事,不管是仙門,還是世俗,一直存在。雖然明月是鳳傾城的未婚妻的,但是兩人並未公開成婚,誰也不知道最終誰才是勝利者。
因此,大部分人都是冷眼觀看,並不願發表任何評論。
白澤起身氣憤地罵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不要血口噴人,我之前已經說過,公主在蓬萊仙島就待了三日,出陣後凡世已過去三年,下次再如此惡毒,休怪我不客氣。”
南宮雨柔挺著個大肚子,也站出來指著納蘭眉黛氣憤地說道:“尊上明鑑!明月當年因和尊上一起上了蓬萊仙島而失蹤,此事大家皆知,亦有白澤作證,納蘭眉黛你簡直是太惡毒了。”
納蘭眉黛如今已是喬楚涯的仙侶,兩人伉儷情深,孩子即將出世,同出同入,恩愛甜蜜,生活非常幸福。
納蘭眉黛撇了撇嘴道:“這三年來,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你有證據證明她沒有投靠魔族嗎?再說,她本來就是山野村婦,來歷不明。白澤和她一丘之貉,又能證明什麼?”
白澤道:“這三年來她本來就被困在蓬萊仙島,你又有何證據證明她勾結了魔族?”
明月冷笑道:“納蘭眉黛,你為了誣陷本長老,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本長老勾結了魔族呢?莫不是你勾結了魔族,處心積慮來害本長老吧?”
納蘭眉黛氣急敗壞地喊道:“你、你血口噴人。”
明月笑道:“我看你是做賊心虛才是,你沒有做賊,心虛什麼?”
納蘭眉黛喊道:“我、我哪裡心虛了?”
喬楚涯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鳳傾城,擺了擺手說道:“納蘭眉黛,你也沒有證據證明明月這三年待在魔族,沒有根據的事不可
妄自揣測。”
花千度也說道:“仙魔大戰前,似乎有不少人失蹤吧?比如豆如花,還有丹門的兩個丹童來旺、來福,還有部分學院弟子也不見了。不論如何,總是要去查清楚的。沒有查清楚之前,大家就不要妄下結論了。待揪出奸細,仙門自會嚴懲。”
提到豆如花的名字時,坐在人群中的牛壯壯,不言不語地低下頭,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
蔣令山伸手製止大家繼續爭吵,不快地說道:“大家不要爭了,我們此次大會的宗旨,便是要派我蜀山精英弟子去解決嬰孩失蹤事件。下一步,便是潛入青丘,打探魔帝訊息並揪出奸細。不管是誰,只要把他找出來,一定讓他接受仙門懲罰。”
納蘭眉黛看了鳳傾城一眼,冷笑著道:“表哥,你不能因為明月是你的未婚妻,就要包庇她吧?你想,她的仙力為何進步如此神速?世人都難以跨越上仙境,可是她卻輕易修煉至上神境,你就不想知道其中原因麼?她一定隱瞞了你諸多事情。”
鳳傾城聽了納蘭眉黛的話,“砰”地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納蘭眉黛你有完沒完?如果你不想開會,就請你離開這裡。”
“明月是神草門的長老,也是本尊的未婚妻,本尊相信明月。”
“任何的人修煉天賦,都存在著差異。她能修煉至上神境,那是她的本事,本尊不也修煉至上神境了麼?按照你的理論,難道本尊也是勾結魔族的奸細不成?”
“如今大難當前,人人都想著降妖除魔,維護世間和平,請問,你處處詆譭明月,到底是何居心?納蘭眉黛,你不要仗著你是本尊的表妹,就為所欲為。本尊下次再發現你詆譭本尊的未婚妻,休怪本尊對你不客氣。”
“任何人勾結魔族,無論是你,還是本尊,都必須受到最嚴厲的懲罰,蜀山仙門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姑息任何壞人。”
納蘭眉黛聽完鳳傾城的話,頓時心裡發虛、氣得渾身發發抖,恨意便如那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她自己私下勾結魔族,向魔族傳達訊息,自然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她悲憤地想著:“本公主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只要她死了,你就是本公主的了,本公主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哼!”
鳳傾城冷著一張臉,嚴肅地說道:“我們來討論此次空桑山嬰孩失蹤事件,蜀山仙門需要派往空桑山的弟子。此次空桑山除了嬰孩失蹤事件,其實還存在著另外一個事件,那就是少女獻祭事件。”
眾人一聽,頓時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起來:
“空桑山自古以來,便是神秘之地,沒想到有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