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繇被明月砍掉了兩隻腦袋,元氣大傷,現在的它,傷口不住向外噴著鮮血,疼痛難忍,心底的憋屈和憤怒,宛如那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現在,鳳傾城也加入了進來,和明月一起對付它,兩大上神境界強者強強聯手,威力何止增加了一倍?它哪裡還吃得消?
相繇心中那個恨啊,好好的洞房花燭夜,差點變成了它的死亡之夜。
它從未曾想過,它苦心在大澤鎮經營起來的神龍形象、每年一次的獻祭新娘福利,一夜之間,便如那泡沫般灰飛煙滅。
而且,是在它即將化形的當口,這一切都化為泡影,它怎能不氣不恨?
十萬年的苦心經營,一朝化為虛無,任誰都會變得瘋狂。
相繇現在,便處在瘋狂和崩潰的邊緣。打不過,它只能選擇瘋狂逃竄、保命要緊。
它再也顧不得那千年龍桑果,內心萌生了退意。
吃痛之下,相繇扭動著龐大的身軀,瞬間從洞穴入口處呼嘯而出,宛如一道黑煙,眨眼之間,便出現在峽谷半空,打算就此逃跑。
陽光下,相繇渾身上下,佈滿的蒲扇般大小、堅硬的黑色鱗片,有些鱗片,已經支離破碎,露出鱗片下,鮮紅的肌肉,粘液伴著腥臭的血液,滴答滴答,從中流淌而出,滴落在礁石樹枝上,冒出一股燒焦般的濃煙。
它的九隻腦袋,如今只剩下了七隻,創口處血肉模糊、肌肉痙攣、血流如注。
剩下的十四隻眼睛碧綠陰毒,閃著瘋狂而又惡毒的光芒,看上去猙獰可怖。
想它一上古兇獸,躲在空桑山,好不容易熬了十多萬年,如今終於能夠化形成人,卻遭到蜀山仙門的劫殺,削掉了它的兩隻腦袋,讓它大傷元氣,它就氣不打一處來。
明月和鳳傾城哪裡肯放過它,萬一讓它逃走,以後不知道又要如何荼毒百姓,為禍鄉里。
鳳傾城腳踏飛劍,明月腳踏虛空,兩人高舉寶劍,瞬間化為兩道流星,追逐著相繇巨大的身影,隨之從洞穴入口噴薄而出,眨眼之間便出現在大峽谷上空,一前一後,雙雙攔住拼命逃竄的相繇巨獸。
相繇又氣又恨,恨不得將眼前的兩人碎屍萬段,方能解開心頭之恨。
它瘋狂地仰天咆哮怒嚎,發洩著心頭的怒火,它兇惡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眼前渺小的人類,嘴裡惡狠狠地罵道:“本尊與們蜀山仙門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必苦苦相逼。趕緊放本尊一條生路,否則,休怪本尊對們不客氣。“
鳳傾城冷笑道:“?相繇,在大澤鎮裝神弄鬼,害死多少無辜少女,偷走了多少嬰孩,人人得而誅之。不要廢話了,受死吧!“
相繇兇悍的眼珠怪轉,咆哮道:“獻祭少女是那些村民自願的,又不是老子逼迫的?老子不要,他們還覺得不安心。什麼偷盜嬰孩之事,老子壓根不知道。“
鳳傾城大喝道:“不管偷盜嬰孩之事是不是做的,僅迫害獻祭少女一事,就夠死一百次的。“
相繇大怒,心知今日不是魚死就是網破,再無迴旋餘地,頓時惱羞成怒。
只見它瞬間將妖力提升到極致,渾身黑霧翻滾,雷電閃爍,宛如一座大山一般,用盡力向鳳傾城和明月撲去。
鳳傾城和明月雙雙運轉仙力,金色的真氣瞬間從他們的體中狂湧噴薄而出,緊緊將渾身黑霧繚繞的巨獸鎖定起來,兩人一獸,瞬間纏鬥在一起。
但見半空中虛影閃爍,刀光劍影,雲霧翻滾。
兩個上神境強者,對決上神境兇獸,其間產生的巨大沖擊力,宛如海嘯地崩,翻江倒海。
明月和鳳傾城凌空而立,瞬間
舞出無數劍招。
金色霧氣升騰,金光爍爍,漫天劍雨宛如流星般,閃著寒光,勢如閃電,又如奔雷,紛紛衝開相繇佈置的防禦陣法,招呼到巨獸身上,繞著它極速飛旋攻擊。
繞是相繇皮糙肉厚,也被逼得連連哀嚎躲避。
那漫天劍雨,密不可分,彷彿不帶有一絲空隙,源源不斷、宛如萬馬奔騰般,從天而降,向相繇那巨大的身軀奔騰呼嘯而去。
空中瞬間爆發出一股“噼裡啪啦“的爆響,又如群山轟然倒塌,招招擊打在在相繇巨獸,龐大的身軀上,不住轟鳴。
相繇乃上古兇獸,實力早已修煉至上神境第二重天,戰鬥力自是無比強悍,渾身鱗甲宛如銅牆鐵壁一般,將它渾身都包裹保護起來。它雖然吃痛,內臟巨震,卻並未對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相繇頓時惱羞成怒,每隻眼睛中,頻頻放射出攻擊閃電,試圖將敵人擊中使之化為焦炭。
相繇巨獸巨嘴大張,噴出的毒液化為無數毒箭,毒箭又化為天羅地網,從各個方向攻向明月和鳳傾城,誓將二人迅速解決,速戰速決就後伺機逃跑。
然而,纏鬥的二人衣袂飄飄,仙姿卓越,風采無雙,男的英俊瀟灑,女的傾國傾城,那兩人風華無雙,神采悠然,兩人宛如心有靈犀一般,劍招一致,劍花飛揚,劍氣肆虐,那優美的劍式看似平淡無奇,卻蘊含著天地運勢、強大無匹的仙力,宛如輕舞飛揚、柳絮飄飛、卻招招致命、劍劍招魂,逼迫的得那兇獸相繇連連後退。
此時,相繇剩下的七隻巨大的腦袋,高昂起來,對著明月和鳳傾城,瘋狂地噴出無數黑色毒液,腥臭無比,令人作嘔。
它巨大的身軀彷彿一座山一般,帶著雷電之力,在峽谷中呼嘯著飛旋,瘋狂攻擊。
那股毀天滅地般的暴虐之力,宛如從天上砸下來一座巨大山脈,帶著一股毀滅之能,逼迫得鳳傾城和明月連連後退。
相繇眼冒兇光,醜陋的臉上露出獰笑,它的絕技尚未施展,那是它保命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