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對視片刻這個人猛然雙腿一躍從房間裡跳了出來,縱躍之間至少六七米的距離。
我大吃一驚道:“快跑,有殭屍。”說罷我就朝樓下跑去。
由不得他們信不信,因為殭屍縱躍間的幅度實在太大,兩三下就跳到了樓梯口,收勢不及咣噹一下撞在對門住戶的防盜門上。
這下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喧譁的人聲頓時消失了,殭屍在鐵門上接連撞擊了兩下後,腳下就像裝了轉盤,也沒見它扭動關節,整個人身體驟然朝我們轉來,只見平平舉起的雙手手指烏黑狹長,在燈光的照耀下隱約閃爍著一層油光,這說明殭屍平時是有人保養的。
想到這兒我立刻道:“立刻開槍打爛了它。”戰士們還在猶豫,我一把攥住吳彪的脖領道:“開槍,命令他們立刻開槍。”
吳彪面色也有些發白,他哪見過這種東西,道:“立刻射擊。”說話間殭屍已經縱身躍下,雖然我明知道這麼做會有危險,但只能是硬著頭皮上了,否則一旦被它衝入人群,後果不堪設想。
我縱身而起迎著高空躍下的殭屍筆直撞了過去,當然我是抱著腦袋的撞的,雖然這東西我沒見過幾次,但也知道殭屍身硬如鐵,所以絕對不能以腦袋硬撞。
只聽噗的一聲悶響,我的全力一擊硬是將半空墜落的殭屍給頂了回去,而我也被殭屍強大的撞擊力給頂回了人群裡。
我只覺得左肩關節一陣劇痛,整個左臂似乎完全碎了,連喘氣都覺得痛不可當。
但最要命還不是這點,而是我肩膀上被殭屍的指甲劃出了幾道傷痕。
大家看電視有時候看到道士被殭屍擦破了皮肉會說自己中了屍毒,這個概念其實是不準確的,因為毒是一種元素,可以導致人體功能紊亂的元素,進入人體後它會對人的身體機能產生巨大的破壞,從而造成對於人的傷害,但屍毒對於人體的傷害並不是對於人體機能的損害,說白了屍毒最終的作用就是封禁人體的氣魄,當一個人完全不能喘氣時就會被活活憋死,而人死之後魄留在身就會導致人體在死亡之後一些原始的機能繼續運轉,比如說頭髮繼續生長,指甲繼續生長,如果不對屍體做及時處理,就會變成另一具殭屍。
西方很多殭屍片里人被殭屍咬一口就會變成殭屍,這個創意其實是很真實的,所以如無意外我很快就會氣絕身亡,而且我的體質優於常人,所以中了屍毒後傷口立刻長出一圈白毛,人還沒死已經有屍變的跡象了。
我這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硬屍之體”。
所謂“硬屍”也有說成“應屍”或是“陰屍”的,總之就是形容一個人的體質容易屍變,這和“癌症體質”,“糖尿病體質”如出一轍。
難怪小時候廖叔救我性命時把我帶去了屍氣極重的趕屍客棧,原來他早就知道我身體的玄機了,無法被劫運只是個藉口,我真正的體質是屍變體質。
這時槍響了,各種長短槍械對準屍體一通狂掃,殭屍幾次想要跳起來但都被疾風驟雨一般的子彈頂回牆壁,經過五六分鐘的持續射擊,殭屍被打的千瘡百孔,尤其是那又胖又圓又光溜的腦袋,被打的稀爛。
這是一具“新屍”,不是“狠角色”,如果遇到金屍那樣的殭屍,甭說槍,炮都打不動,除非有法力高強的道士鎮壓。
戰士們警惕的靠上前檢查早已死透的殭屍,而我忍住奇癢難當的胳膊,當先朝行屍跳出的屋子走去,吳彪立刻跟了過來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你還沒看懂,鬧殭屍了唄。”我道。
“我操,還真有殭屍啊?”他驚訝的道。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一直是有殭屍訊息傳出的,95年的成都殭屍事件,還有哈爾濱的貓臉老太,那都是殭屍作祟。”說這話我兩已經走到了屋門口,一股臭味撲面而來,就像進了一處化糞池,吳彪皺眉道:“這是屍臭味,屍體腐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