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同意與我聯手至少可證明一點:邱宗雲不虧心,不過這其中會不會發生變故也很難說,我要做的就是小心謹慎,畢竟對於他我還不是很瞭解,不排除他會突施暗手的可能。
雖然他沒有細說自己的身份,但必然是蠱師無疑了,想到這兒我進一步試探道:“邱先生,既然你不是道士,應該算是蠱師了,天下蠱師勢力最大的應該是萬歲山的林小花,你是她的門人?”
邱宗雲立刻道:“萬歲山那波人算個什麼東西,也好意思自稱蠱師?在我看來不過就是個下黑手害人的下三濫而已,我與他們根本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聽他極度不屑的語氣,我心下了然,敢於這麼說“當權者”的無非三類人,第一是前朝遺老,第二是當代公知,第三是神經病。邱宗雲和後二者肯定沒有一點關係,那就只能是“前朝遺老”了,蠱師江湖中的“前朝”自然就是玄月門,他是遺留在世間的玄月門人無疑。
想到這兒我腦子激靈一下,仔細去想這次遇到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從見到貝貝那一刻開始難道就是為了最終和邱宗雲見面?這不是沒有可能,也不是我胡思亂想,否則哪來那麼巧合在破解一樁怪事的過程中居然能遇到玄月門人?所以如果邱宗雲真是玄月門人,這一切必然是鼠妖有意而為,它以這樣的方式促使我們見面,至於說為何要以如此複雜的手段方式促成兩人見面,鼠妖肯定是有其目的的,所以我就和邱宗雲在一起靜觀其變就是了。
想到這兒我更加堅定了要幫他到底的想法,看來一樁埋藏於歷史長河中的往事即將撥開其神秘面紗,將他最真實的一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說不定我就是這個“揭秘人”,帶時候指定很拉風啊。
我已經胡思亂想了很長時間,但兩具中了屍蠱毒的屍體並沒有絲毫異動,就是和我們呆呆的對面相望,趁還有時間我道:“邱先生,你在山洞裡布的那個局是用來祭祀圖獺神的?”
他表情有些驚訝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聽說過圖獺邪神,而且玄月門就是圖獺邪神四大弟子之一龍王開創的門派。”
聽了這句話邱宗雲看了我一眼道:“你知道的挺多啊,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四大弟子曾經和茅山宗四大門派發生過激烈對戰,不過我認為圖獺邪神的四大弟子可能是虛構的,真正和茅山宗發生戰鬥的應該是玄月門。”
“不愧是廖先生的徒弟,見識修為果然高人一等?只是玄月門被嚴格封禁,就是茅山宗本門之人知道的都不多,你甚至不算正統道門之人,是如何知道玄月門的?”邱宗雲眼睛微微眯起,意味深長的道。
“邱先生既然是蠱師,又懂得圖獺邪神的祭祀之法,在我看來簡直就是玄月門人啊,只是玄月門最後一代掌教姓林,此人離奇失蹤之後,整個門派就不復存在了,邱先生又是從何處得知玄月門的規矩呢?”
“楊道長,你和我說這些意欲何為?”他聲音越發冰冷,眼睛裡也有兇光閃爍。
蠱師下蠱的手法有很多種,但高等級的蠱師也是善用咒語,經常下蠱害人於無形之中,我暗中戒備道:“邱先生放心,我不是心有叵測之輩,再說我堂堂玄月門總不能只有你一人。”
聽了這話他面色一驚道:“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正要和他細說緣由,就聽夜空中傳來一陣“嗚嘟嘟”的法螺聲響,接著黑暗的夜色中一高一矮兩名身著藍布衣服的人從墓園另一邊翻了進來,只聽挨個的人道:“我就說今天日子剛剛好,幸虧聽我的,要是按你說的過兩天這引子只怕都爛根了。”
剛說到這兒瘦子看到了我們,他停下腳步道:“我操,那裡還有兩具引子?怎麼回事兒?”
“怎麼可能,我就下在這兩小孩身上,這兩不是我們的。”矮子道。
“這兩是活的,那人眉毛再動。”高個子指著邱宗雲驚詫的道。
“活的?大半夜的活人站墳地裡幹嘛?”矮子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