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你們又是那一路的神仙?”廖叔道。
“我可不是石油公司的人,我是一個專業打撈公司僱傭的僱傭兵,在這一帶搜尋沉沒的海船。”
那人卻皺緊了眉頭,過了會兒用英語和身邊一個身材高大的白人交流好一會兒,接著白人轉身走出船艙,片刻之後只聽腳步響動,只見一個渾身穿著火紅色西裝,梳著稀奇古怪髮型的年輕人摟著一個身著緊身連衣裙相貌妖豔的女人笑嘻嘻的走進了船艙。
這些僱傭兵見了他雖然表情都有些不屑,卻還是讓開了路,美女見到被打的不成人形的馭鯨人皺著眉頭道:“我不喜歡看這些,你們男人真夠殘暴的。”
這小子道:“做男人手底就要硬,否則誰會怕你。”
說罷招了招手,打人的年輕人將手上的鐵板指脫下來給他,這小子估計是在女人面前裝粗,帶上鐵器後對準馭鯨人臉上又是一頓暴揍,打的那人只能發出低沉的呻吟聲,我道:“這人要是被你們打死,對各方面都不好交代,有話說話,何必非得動粗呢?”
這小子一陣拳腳後累的氣喘吁吁,他解開襯衫紐扣,叉著腰對我道:“你這次來和他們談判什麼事情?”
“還是為了那塊油氣田,上次沒談出結果,所以我們還想繼續努力一次。”
這小子不屑的笑道:“對付這些人你用客氣的手段根本不成,還是把他們徹底幹趴下才行。”
說話時滿臉淫蕩的伸手過去在女人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女人正在補妝,扭動了一下身體道:“別煩,人家有事呢。”
他哈哈一笑道:“都是同行,趕緊把人給放了。”
迷彩服走到他身邊道:“齊總,這事兒還沒弄清楚,現在就放人是不是早點?”
“早點?還中午飯呢?”這小子顛著腿,油腔滑調的道。接著又問我道:“你真是海外石油公司的?”
我道:“沒錯。”
他道:“這次來海上是我爸讓我來監督這幫糙哥打撈沉船的。我爸爸是遠洋打撈集團的齊彪陽,他和認識不少石油公司的人,咱們可是自己人。”
“富二代”所形容的是一個行為特殊的群體,在當時這個詞還並沒有大面積流傳開,也算不上貶義詞,不過齊總算是我接觸最早的“富二代”了,齊總毫無疑問是最典型的“富二代代表”,總結起來八個字就能概括:行為乖張,頭腦簡單。
我裝模作樣的笑道:“齊總大名當然聽過,沒想到今天居然能遇到他的公子,幸會、幸會。”
他湊到我耳邊神秘兮兮道:“這麼說你們想開發油氣田的事情是真的?”
“那當然了,這可不是玩笑,專案早已上馬,無論如何都得做成。”
“那麼如果這幫馭鯨人從中作梗,你們準備怎麼辦?”
“當然是先談判爭取可以和平的方式解決,實在說不通那隻能……”說到這兒我假裝心照不宣的對他乾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