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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連星水龍

看見廖叔,我著急忙慌的問道:“叔,剛才到底怎麼回事?我……”

廖叔看了我脖子一眼,二話不說抓起一把糯米撲在帆布上道:“脫光衣服,躺在上面。”

我趕緊照辦,等我躺好廖叔拿出一面鏡子對準我道:“看你脖子。”只見我脖子上佈滿了縱橫交錯黑線,就像體內筋絡現形了一般。

我這才知道麻煩大了,這時阿貴也來到帳篷道:“他脖子叫會動的屍體給舔了,我們這叫屍舔,用不了多久全身都會出黑線,熬不到天亮,人就得可料子。”

阿貴說話間我脖子上的黑線以眼睛能看清的速度往四周蔓延,以這樣的速度,根本不可能熬到天亮,廖叔皺眉道:“這根本就不是屍毒。”外面吳彪招呼同事做好警戒,以防怪物再次暗中偷襲傷人。

黑線擴散的越發迅速,我心亂作一團,廖叔並不慌亂道:“串子,這應該是一種毒藥,隨著血液在你體內擴散,一旦入腦或進入心臟便是大羅金仙也不能救你,但髡刑有一種手段是斷人血脈流通,受刑之人會因為血液減緩而進入昏迷甚至假死狀態,也只有這個辦法能讓你捱到明天天亮,你願意一試嗎?”

到這份上我哪還有選擇的餘地道:“只要能解毒就成。”

於是廖叔扶我坐起,取出剃刀喃喃低語道:“初打坐,學參神,性要悟,命要傳。”邊說邊用刀剃我頭髮,片刻之後我只覺得一陣眩暈,腦袋重的猶如千斤。

再後來我便失去了意識。

接著我便感覺自己穿梭在一處無盡的黑暗通道中,整個人足不點地飛在半空,遙遠的盡頭似乎是星星點點的天空,但這個通道很長,無論如何我也飛不到盡頭,後來整個人便覺得胸悶氣虛,十分難受。

我是被一陣狗吠聲喚醒,睜開眼便見到天色大亮,帳篷裡廖叔盤坐於地滿臉關切的望著我。

見我醒來,他終於鬆了口氣道:“阿貴說的不錯,你脖子上的毒氣一到天明便自動消散了。”我用力吸了幾口氣,雖然還是覺得胸悶頭暈,但意識完全恢復。

廖叔救了我兩次性命。

一直休息到中午我才感覺稍好,這又應了廖叔對“獨龍出洞”風水局的分析,那就是困足不前。

收拾營帳繼續往山裡進發,關於昨天晚上偷襲我的鬼魅沒人見到它的形狀,雨黑子雖然警戒在四周,但當晚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後來被阿貴發現躲在一處樹洞中瑟瑟發抖。

我也不好意思說幻境中感受到的狀況,而廖叔之所以發現怪事的原因則在於他帶來的那面陰陽羅盤。

這面羅盤一看就是老物件,天青銅的面生了星星點點的暗紅色包漿,為了防止羅盤受到溼氣侵擾,在上刷了一層薄薄的松脂,所以摸上去即滑手又有疙疙瘩瘩的感覺。

就在昨晚,羅盤指南針出現了“沉針”,也就是指標頭向下所指的異動,廖叔道:“這叫投針,是奇針八法中有陰氣介入的針狀。”想了想又補充道:“但紮營時羅盤並無異響,否則我也不會選擇此地紮營,所以青色怪物是夜晚時侵入營地的。”

洛奇道:“廖先生,陰氣介入的意思是不是鬧鬼了?或者來了一隻殭屍也有可能,否則一條狗怎會沒有半點聲音發出?這與常理不符。”

“所以可以肯定昨天晚上出現的東西是山魈。”廖叔道。

“山魈?難不成這裡鬧了鬼面狒狒?”吳彪不解的道。

“山魈不是鬼面狒狒,山魈是一種非鬼、非物、非妖的東西,據說是遭蟒蛇吞食後又吐出的猩猩屍體掛於樹梢,吸收天地精氣而不腐後屍變成的怪物。”

我噁心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道:“難不成我就是被這種東西舔了脖子?”

“山魈未必就是這樣來的,但山魈具備妖鬼的陰氣,一旦出現,四周磁極會產生細微變化,羅盤便能測出。”廖叔道。

吳彪對手下幾人道:“哥幾個都聽見沒有?晚上一定要提高警惕,別再著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