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佪抱著畫框,來到了一樓的油畫展區,將《卡皮奧伯爵夫人》旁邊的那幅畫挪了挪,就將自己新完成的畫作掛了上去。
“挺好。”
看了一會自己的新畫作,秦佪滿意地點了點頭,就回到二樓自己的臥室了。
洗漱完後,秦佪躺在床上,並沒有馬上睡去,而是給柯羅發了條微信。
“畫廊險被小偷光顧,只是不知道是真小偷還是假小偷。他還在國外吧?”
不過,柯羅顯然已經睡著了,並沒有回覆他的訊息。
這一晚,秦佪睡得有些不踏實,儘管依舊一夜無夢,但他的眼皮卻跳得厲害。
同樣睡得不安穩的還有胡一,做了一晚上的噩夢,不是被狼追,就是掉進了深不見底的陷阱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胡一的睡眠向來不好,可能跟她小時候的經歷有關,不過,她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噩夢了,最近的一次,還是在老頭子病逝的那晚。
哭了好幾個日日夜夜,胡一才坦然地接受了再次成為孤兒的事實,並投身於漫畫創作中,將自己的悲傷情緒發洩到漫畫上,並最終完成了好幾個系列的恐怖漫畫,讓自己在漫畫圈小有名氣,也讓自己的微博粉絲量從一千變成了幾萬。
從那時起,胡一就再也沒有做過任何噩夢了。
今晚之所以讓胡一重提噩夢,則是源於她晚上見的那個人,她的前男友張飛。
哪個少女不懷春,在胡一上高三的時候,與轉學過來的張飛成為了同桌。
古人云,同桌皆曖昧。
胡一自小就是公認的小美女、小可愛,而張飛也是一個長相秀氣,四肢發達頭腦不簡單的陽光男孩。
因此,兩人從當同桌的那一刻起,就對彼此產生了好感。
就在張飛一不小心碰了胡一的小手,而沒被胡一甩上一巴掌的時候,兩人就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愫。
當早戀的種子在兩個年輕人的心裡發芽後,便很快開花了。
不過,正值高三,學業壓力比較大,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幾乎都是在看書複習,因此,除了在桌子下拉拉小手外,便沒有再進一步了。
可謂純潔地都可以盛開出一朵白蓮花了。
初戀總是短暫的,當胡一順利考上榕城師範大學,而張飛則落榜復讀後,兩人儘管嘴上沒說分手,但卻在人生的分岔路上漸行漸遠了。
大一那會,兩人還是聯絡得頻繁,每到節假日也會見面,只是,兩人的共同話題越來越少,早已沒了當初一起復習時的那種默契。
直到大二那年,張飛說不想讀書了,想去當兵,兩人便聯絡得更少了。
只是每次聯絡,張飛都會找胡一借錢,說是軍隊花銷太大。
儘管胡一對軍隊生活不了解,但也知道部隊上是有補貼的,而且他們需要花錢的地方也不多。
不過,礙於兩人這種藕斷絲連的糾葛關係,胡一還是借過幾次錢給他,只是借出去後,就像石沉大海了一般。
不僅如此,張飛還得寸進尺,借錢的次數不僅增多了,而且額度也加大了。
“我真沒錢借你了,老頭子每月只給我800塊的生活費,前幾次借給你的錢都是我以前攢下的零花錢和壓歲錢。”
終於,胡一忍無可忍,直接在電話裡拒絕了張飛的借錢要求。
“那你想想辦法,我真的需要錢。”張飛說得有些急迫。
“我哪兒去給你想辦法啊,我家裡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胡一也急了,感覺自己交個男朋友就像包養了一個小白臉似的。
“你不是在畫漫畫嗎?上次你還說幫人畫了個四格漫畫就賺了幾百塊錢,那你再去幫人多畫幾個四格漫畫唄。”張飛說得理所當然。
“呵!”胡一怒極而笑,“張飛,就算我幫人畫漫畫賺了錢,那也是我的勞動所得,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以前你借我的那些錢就別還了,就當我是在扶貧吧,以後我不會再借你錢了。還有,我們分手吧。”
說完,也不等張飛反應,胡一就掛了電話,並關機。
事後,張飛還是不停地糾纏胡一,發簡訊,打電話,彈QQ,可謂無所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