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根本從一開始就在騙他!
可...可為什麼要騙他....
既然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幫他,卻又偏偏找上他說了那麼一番讓他心動的話,並在話裡話外都讓他對樓上的人動手......
這隻能說明那個女人是礙於什麼不敢自己動手,否則憑那個女人的實力,除掉一個病人該是一件多麼容易的事。
等等.....
「....礙於什麼」?
湛藍的狐瞳微眯了眯。
對啊,礙於什麼??
.....難道是礙於阿音?
難道那個女人是擔心除掉那個男人的事會被阿音知道?
所以才不得不來與他合作?
表面上是為了他好,實則卻是想要借刀殺人??
這樣即便事後被阿音察覺到什麼,也可以明哲保身?
而他則就......
一瞬間,湛藍的狐瞳頓泛起駭人寒涼。
翌日。
天還未亮,宮裡便發生了一件大事。
————關在暗牢裡的云溪瘋了。
是的,只是短短的一個夜晚,女子便徹底瘋了。
當看守從牢裡將人帶出來的時候,云溪身上全是指甲抓過的血痕,而她長而秀美的指甲裡則全是紅涔涔的血垢。
就在被人扶上車前往醫院的時候,女子都還在不停的抓撓著脖頸,雪白的肌膚上全是讓人不忍直視的血痕,一雙狐瞳裡全是驚嚇之色,嘴裡不斷的重複著,“蟲.....好多蟲.....不要過來.....蟲子....蟲子.....不要....”
於是當酒醒後正準備吃早餐的輕音聽到這個訊息時,整個人都不由得微微一怔,腦海裡頓時閃現出一個身影來。
反倒是一旁正在佈置早餐的桑眠徑直脫口而出,“....看來那位狐族殿下果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那個云溪雖然是雲長老的侄女,可好歹也是個美人兒,現在直接將別人給嚇瘋了,這云溪這輩子算是徹底完了。”
輕音疑惑看去,“你知道是他做的?”那傢伙昨晚上被她揍的那麼慘,竟然還有閒心去對付云溪??
“不是他還會是誰?”桑眠眸光在女子唇上轉悠了一圈,垂著眸貼心的為女子盛了一碗清粥,“......就我所知,夜靳澤跟雲長老兩派勢力向來水火不容,如今云溪進入夜靳澤的後宮希望全無,接下來雲長老自然會利用他這位貌美的侄女去拉攏宮裡的其他勢力。我雖然也不喜云溪,但也不得不說她稱得上是個美人兒,再加上出身名門,又血統高貴,你可知這份誘惑對那些獸人有多致命?”
頓了頓,桑眠挑了挑眉,“....你覺得夜靳澤會任由雲祿藉著云溪去拉攏其他勢力?”
輕音聽的認真,緩緩嚥下一大口米粥後,眸子依舊疑惑的轉了轉,“可是瘋了....好像也可以拉攏別人的吧?”
“能,可性質完全變了....”桑眠認真的為身前人分析著,“.....就如同本來可以擺放在明面上的支援,現在只能轉為地下了。這一明一暗聽著好像沒什麼差別,可意義卻大不一樣,特別是雲祿而言簡直有天壤之別,因為沒有了明面上的支援,那些被他拉攏的人隨時都可以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