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玉佩?”周睿安急問。
周睿安沒想到,他只是希望江清越可以讓他幫忙,沒想到卻問出了江清越來威遠鏢局的原因,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了。
既然已經說了,也沒什麼好隱瞞了,江清越便拿出了玉佩。
這玉佩的形狀有些奇怪,甚至無法判斷它是一樣什麼東西,但是周睿安看到那快要玉佩的時候,眼神卻一下子變得幽深晦澀了起來。
江清越立刻敏銳地察覺到了:“你認識這塊玉佩?”
周睿安抬起頭,看著江清越清俊疏逸的面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敢跟他對上,不卑不亢,不畏不懼,那麼的不同,她武功高強,又聰慧過人,他一直在想,她究竟是怎樣的出身,才能教匯出這樣的才俊。
不是沒懷疑過她,可能她的身份很複雜,或者是皇上安在他身邊的眼線,一切的懷疑,在他‘君莫愁’發作的那一晚,都煙消雲散。
他只記得有一個懷抱,緩解了折磨了他十多年的痛楚,讓他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放鬆和舒適。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睡得那樣安穩了,可是在她的身邊,他睡得從沒有那麼踏實過。
他甚至懷疑過她的性別,那麼堅韌,卻又那麼溫柔,那麼頑強,又那麼聰慧,這並不只是一個男人擁有的特質。
他們曾經並肩作戰,他把她當作知己,兄弟,而現在,她卻拿出了代表晉王府標誌的玉佩。
周睿安一時間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周公子?周大人?”江清越不禁喚了兩句。
江清越非常不滿,她這還等著答案呢,他這個時候發呆是不是不太好?而且,他這是什麼眼神?
江清越很是警惕,後退了一步:“這個,我師父不會是你的仇人吧?”
仇人?周睿安澀然地笑了笑,然後突然問道:“如果你發現自己有個哥哥,會怎麼樣?”
江清越:“???”
從出生開始就是孤兒的江清越覺得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你發現了自己的爹,可能在外面有別的孩子,他並不像你想像中的那麼光風霽月,你會不會覺得失望?”
江清越想把自己的玉佩給拿出來,她沒想到,不過就是一個玉佩,就把周睿安弄瘋了。
江清越伸出的時候突然一僵,愕然地抬起頭看向周睿安:“你……我?”
周睿安從懷裡又掏出了一塊玉佩,江清越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握著玉佩,和周睿安的玉佩一對,竟形成了一塊新的完整的玉佩。
玉佩是一個奇怪的形狀,周睿安澀然地開口:“這是我父王死後,找回來唯一的東西,就是這塊玉佩。”
“你不會懷疑我是你弟弟吧?”江清越脫口而出。
周睿安澀然地說道:“我不知道,但是,這塊玉佩,確實是屬於晉王府的。”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懵,誰知道當年的晉王到底做了什麼?
“你先跟我說說你師父。”周睿安說道,“除夕夜那天,你舞的槍法,也是你師父教你的麼?”
江清越點了點頭,“我就是想從我師父身上入手,如果能知道我師父的身份,說不定就能知道我的身世了,你知道我的槍法?”
但是沒想到,周睿安這麼給力,跳過了她師父,直接弄清楚了她的身世。
周睿安搖了搖頭:“你的槍法我不知道,但是這個玉佩,確實是我父王的東西沒錯。”
兩個人面面相覷,關於晉王會不會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生了私生子這個問題,居然都沒有辦法確認了。
“現在,要怎麼辦?”江清越乾澀地問道。
“去問蘇良義吧,現在只有他能確定了。”周睿安說道。
說完,兩人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不情願,按照目前的這個情況,晉王說不定就是她爹了,現在她要去跟問別人,她是不是她爹的私生女?這個情況是不是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