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娘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男人,真的是……”說著,急忙出去去追陳秀兒了。
周睿安為了證明江清越的清白,只好開口解釋:“林姑娘只是害羞,這種事,你不應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的。”
林哲遠抓了抓頭,一臉憨笑地說道:“是,是麼?我沒經驗啊。”
周睿安:“……”
林哲遠和陳秀兒的婚事還是提上了日程,兩人都沒有什麼親人了,婚事從簡,就在這個宅子裡成親,周睿安答應做了主婚人。
洛北帶著人佈置新宅,整個府裡都是喜氣洋洋的。
林哲遠和周睿安商量著婚禮的流程。
林哲遠覺得有些愧疚:“辦的這麼倉促,真是委屈了秀兒。”
周睿安挑了挑眉頭,頗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道:“簡單?你的婚禮,有晉王世子主婚,為你提親護送的是錦衣衛最精英的護衛,這世間,能有此等待遇的,又有幾人?”
更不要說還有一個江清越呢,江清越的真實身份更加尊貴。
林哲遠側頭想了想,覺得周睿安說得確實很有道理。
江清越走過來,就聽到二人的對話,開口道:“這些都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你們是在親友的見證下完成婚禮的,你與秀兒姑娘都是命苦之人,親緣淡薄,如今成親時,你們的知己好友都在,這又怎麼算是簡單呢?”
林哲遠微微一笑:“清越這話說得著實深得我心。”
林哲遠望著江清越,心中有些感慨,誰能想到,那個剛到威遠鏢局的新人,陰差陽錯的跟著他出了一趟鏢,卻引來了後來的那麼多事,最後還成為了他一生的兄弟。
“清越,真是多虧了有你。”林哲遠感動地說道。
周睿安:“……”
這是幾個意思?忙前忙後籌備婚禮的是他的屬下,去證婚的也是他,林哲遠卻感激江清越?
周睿安心中不禁有些無奈,陳秀兒和林哲遠真不愧是天生的夫妻,都對江清越有一種莫名的依賴。
江清越拍了拍林哲遠的肩膀:“好好對秀兒,別以為你是我兄弟,但你欺負她,我還是會找你算賬的!”
林哲遠重重地頜首:“你放心,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頓了頓,他忍不住說道:“不過,這話由你來說,是不是有點奇怪?”
江清越一臉無辜地望著他。
很快,就到了林哲遠和陳秀兒的婚禮了。
林哲遠穿著紅色的新郎禮服,襯托著俊朗的面容,他很開心,眼中都盛滿了笑意。
沈燕娘扶著蓋著蓋頭的陳秀兒從房間裡走出來,一直走到大堂上。
林哲遠的目光落在陳秀兒的身上,溢滿了深情。
江清越和周睿安兩人並肩而立,看著這溫馨而幸福的一刻。
江清越壓低聲音道:“從來沒見過大師兄這麼開心的樣子。”
“成親嘛,當然開心,若是有一日我成親,我一定比他更開心。”周睿安配合地壓低了聲音,兩人說著悄悄話。
江清越沒說話,周睿安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又在逃避,就是不肯給他一個名分,罷了,他也不著急,左右有一輩子的時間呢。
“你對陳秀兒和林哲遠當真心無芥蒂?畢竟要不是陳赫武,你也不會跟父母分開。”周睿安忍不住問道。
陳赫武雖然不是主謀,但也是幫兇,可是江清越先是救了陳秀兒,後來又不餘遺力的也要救林哲遠,一句以德報怨,一點也不為過。
江清越沉默了一下,轉過頭,看著陳秀兒緩緩地走向林哲遠,而林哲遠呢,望著陳秀兒的目光已經痴了。
她輕輕地勾起唇角:“我不是聖人,做不到沒有怨恨,但我也不會遷怒無辜的人,我會跟父母分開,不正是因為被遷怒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