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剛看到周睿安的眼神,心裡瞭然,他真的是恨不得告訴全天下的人,他們的晉王世子其實是個斷袖,可是他向天神發了誓言,這是不能更改的,唉,真的是要憋死他了!
拓跋剛眼睛一轉,便笑著開口:“我們周大人一表人才,在我們韃靼,美人配英雄,應該多叫幾個過來相伴才是,要不然怎麼能襯得出周大人的非凡氣度來?”
拓跋剛又開始小頑皮了,不皮就能死的那種。
二皇子的表情卻有些不好看了,拓跋剛還沒這麼推崇過他這個皇子,對周睿安倒是誇讚有加,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皇子放在眼裡?
一般伺候的老鴇立刻又叫來了兩個姑娘,“春拂啊,夏清啊,快去好好伺候著!”
兩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便婷婷嫋嫋地走了出來,坐在了周睿安的身邊。
只是春拂和夏清剛坐到周睿安的身邊,看了一眼他淡然的神色,竟是有一種不敢靠近之感,好似自己是一種汙穢,多靠近他都是一種玷汙一樣。
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種距離感,讓人覺得自慚形穢。
周睿安就是這樣的人,所以兩個姑娘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公子,奴家給您斟酒。”
春拂倒了一杯酒,習慣性的想要喂到客人的唇邊,可是看了看周睿安清冷的目光,到底沒敢,只是放在了一邊。
拓跋剛看好戲一樣的向江清越望了過去,卻對上江清越微微眯起的眼。
拓跋剛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突然想起了某些不是很愉快的回憶,但是拓跋剛小頑皮心裡很是不憤,這是周睿安給你戴綠帽子,你去收拾周睿安啊,瞪著他算怎麼回事?
江清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冷地轉開了目光,突然覺得嘴裡的肘子也不美味了,看著那兩個坐在周睿安身邊的姑娘極其的礙眼,恨不得一把把她們扔出去的那種礙眼。
拓跋剛倒了一杯酒,站了起來,對著江清越道:“江……如今該叫將軍了吧?江將軍,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這杯酒,我敬你!”
江清越挑了挑眉頭:“不打不相識,這是從何說起?不是一直都是我單方面在揍你麼?”頓了頓,她繼續說道:“揍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如這樣吧,這杯酒我來敬四皇子,以前多有得罪,以後多注意啊。”
拓跋剛:“……”這個小肚雞腸的江清越!
二皇子微微蹙了蹙眉頭:“清越,四皇子遠來是客,怎可如此無禮!”
江清越隨手倒了一杯酒:“是我的錯,這一杯給四皇子賠罪,四皇子大人有大量,不會和我計較的!”
這群陰險狡詐,厚顏無恥的中原人!
拓跋剛的臉色變了變,最後喝了杯中的酒,悶悶不樂地坐了回去。
大概是周睿安在,二皇子也放不大開,拓跋剛的興致也不高,很快就散了,周睿安和江清越兩人一起往家走。
兩人很少有一起走路的時候,周睿安走在江清越的身邊,低下頭看了她一眼。
江清越一無所覺,自顧自地往前走。
走到衚衕拐角處,周睿安忍無可忍,上前一步,便將她壓在了身後的牆上。
“你還有理了是吧?敢揹著我逛青樓?”周睿安語氣一挑,帶著幾分的惱怒之色。
江清越眨了眨眼:“你也逛了,我們還巧遇了。”
“我那是去找你的!”周睿安怒道,嘴唇覆到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你還真的以為自己是男人了?居然都敢去逛花樓了?”
江清越一臉無辜:“我也不想去的,這不是正常的應酬麼?你也是男人,你應該理解我的,你現在這麼跟我生氣,實在是沒有道理。”
周睿安都快氣笑了,合著她還真的把自己當成男人了是吧?
“你!”周睿安深吸了一口氣,最後委委屈屈:“我不就是吃醋了麼?看著那兩個姑娘在你身邊,我不就是不高興麼?你就不能哄哄我麼?”
說到最後,他低下頭,輕輕的在她潔白的耳唇上輕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