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麼多人跑來派出所幫助秦玉。
陳鳳心裡有些害怕了,悄悄拽了拽身邊丈夫的胳膊,壓低聲音詢問。
秦懷此刻也是六神無主,聽到陳鳳在自己耳邊詢問,他扭頭沒好氣地瞪了陳鳳一眼。
“該怎麼辦,我怎麼知道,都給你說過,小玉有了男人做靠山,性格變強硬了,不要再去打她工資的主意,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
陸風跟雲永誠交換一個眼神之後,對身邊的孫主任,韓老頭以及秦家的那位鄰居客客氣氣地開口:“秦老師是好人,今兒受了莫大的委屈,麻煩三位給秦老師做個證。”
孫主任因為沒有徹底落實清楚,就將秦玉的工資交給了秦懷,心中有愧,陸風話落,他率先對兩位民警開口。
“兩位警察同志,免貴姓孫,是黃石鎮中心小學財務部的主任,秦老師工作認真負責,脾氣極好,在黃石鎮中心小學教了兩三年的書,從未跟其他老師及學生的家長紅眼過,說秦老師動手打人,我是不會相信的。”
孫主任語氣激動地向兩位民警闡述了一下秦玉的人品後,拿出一本賬簿,翻到九月份薪水發放那一頁給兩位民警瞧看。
“兩位民警同志,這是秦懷同志領了秦老師九月份的薪水後,在這籤的字,當時,秦懷同志跑來我們財務部辦公室對我說秦老師沒空到財務部辦公室領薪水,讓我將秦老師九月份的薪水交給他,是我當時糊塗了,沒有核實清楚,就將秦老師的薪水給了出去。”
韓老頭皺著眉頭瞪了秦懷夫婦倆一眼後,緊接著孫老頭之後開口。
“兩位民警同志,小玉這孩子命苦啊,十五六歲,爹媽就去世了,哥嫂對當時還在上師範的她不管不問不說,還將秦大哥秦大嫂夫婦倆留下來的遺產一併獨吞,小玉她連學費都沒有,當時還是我借了一筆錢給小玉交的學費,小玉為了唸完師範,十五六歲的年紀,給五六個學生補課。”
說起秦玉的過往,韓老頭就心疼得擦了一把眼淚。
“秦懷兩口子不是東西,小玉好不容易畢業了,有了工作,拿到工資卻又被秦懷夫婦倆剝削,秦懷夫婦倆欺負她年紀小,讓她買這買那,半個月前,更是問小玉的未婚夫要了一輛嶄新的小轎車,小玉的未婚夫不給小轎車,他們夫婦倆就不同意小玉跟她未婚夫的婚事,一輛嶄新的小轎車價值幾萬塊啊,這跟賣妹妹有啥區別,兩位民警同志,你們可一定要為小玉主持公道啊。”
韓老頭一番痛哭流涕的控訴後,兩位民警,秦家的鄰居都用異樣的眼神將秦懷夫婦倆打量著,尤其是秦家的那位鄰居。
有一天,忽然看見秦懷開著一輛黑色小轎車停在金桔社群外,他當時還挺羨慕的,打心眼裡覺得秦懷長本事了,沒想到,竟然是賣妹求榮。
“兩位民警同志,我當時報警的時候沒將話說清楚,秦玉今兒回金桔社群是為了問秦懷夫婦倆要回自己的工資,我家的窗戶跟他家的窗戶正對著,我透過窗戶瞧得一清二楚的,是秦懷夫婦倆不肯給,秦玉不依就跟秦懷夫婦倆起了爭執,之後陳鳳就對秦玉動了手,秦懷跟秦天兄妹倆在一旁幫忙,他們一家四口毆打秦玉一人。”
聽到這話,雲永誠心疼得不行,頓時黑了臉冷瞪向秦懷一家。
砰!
“有你們這樣當哥嫂的嗎。”
認識雲綿的那名民警實在聽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瞪著秦懷一家四口。
“打一個孃胎你出來的,就算兄妹不親,也別這麼傷害啊,狼心狗肺成你們這樣,也不怕遭雷劈。”
“這位男同志,你是秦老師的未婚夫吧?”
那民警義憤填膺地痛罵了秦懷夫婦倆一頓後,緩和臉色,挑眉看向雲永誠。
“你在這裡籤個字,就可以帶秦老師離開了。”
雲永誠拿起民警遞來的黑色鋼筆,沒有立刻簽名,而是一臉顧慮地問:“警察同志,你們會不會在小玉的檔案上寫下今兒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