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宋子默也覺得鐵柱神情不對,定是有什麼事瞞著他們,於是便說道:“鐵柱,有什麼事你就說出來,三個人想辦法總比你一個人瞎琢磨強,況且現在年底,工作也不是好找,你總得想辦法解決問題不是?”
“子默說的,兄弟一場,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就告訴我們怎麼回事。”吳華說。
鐵柱低皺著眉頭,略顯糾結,但還是把實情告訴了吳華。
原來是家裡急需用錢,早前因為上大學,家裡瞞著他到處借錢,本來對方說好算點利息分兩年還清的,但最近對方卻稱有急事要提前收回款,父親沒有辦法,只能日夜趕工給人家做散工,前幾日還因身子吃不消病倒在工地,父親不想他擔心,無奈卻不敢告訴他,最後還是鐵柱的母親打電話過來說明了情況。
鐵柱很是自責,若是知道父母是借錢供他上的大學,他無論如何也不會來的,父母窮苦了半輩子,把自己拉扯長大,現在自己長大,非但不能幫到他們,反而還要他們承受壓力供自己讀書,想想都覺得愧疚。
“現在還差多少錢?”吳華問。
“一千三。”鐵柱無奈的說道:“要是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來讀大學了。”
“老二你先別激動,這都是小事,我能解決。”一千多對現在的吳華來說,確實不算大事,但對鐵柱這種家庭的孩子來說,卻是個大數目。
“老三,你幫幫我,我以後還你,我去打寒假工,掙錢了就還你。”鐵柱略顯激動,抓著吳華的袖子問道。
“別急別急。你有打寒假工的想法很好,但是我們先把你父親那筆借款還了,具體的我們慢慢再商量。”吳華安撫著鐵柱,聲音儘量平緩,怕鐵柱太過激動,控制不住場面。
“好,都聽你的,老三,太感謝你了。”鐵柱激動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他知道吳華有錢,但是他不敢開口借,他也確實想找份寒假工,能做一點就是一點,畢竟父母的工作勞動力與收成都不成正比,苦的也只是父母而已。
“說起這個寒假工,我有個朋友金店想招人跑業務,就是不知道老二你感不感興趣,要出門跑的。”吳華並不是臨時起意,他已經琢磨有一段時間了,現在的各大門店都是欠缺宣傳推廣,一些老字號品牌獨佔鰲頭,吳華想仿照21世紀上門推銷的形式,把一口價珠寶更大範圍的擴張出去達到相應的發展規模。
“跑業務?”鐵柱略懵,雖然要出去跑,但他還不清楚跑業務的具體內容是什麼,“具體怎麼操作?”
“到時候會有專人培訓,如果你有意向我可以幫忙推薦。”吳華並沒有告訴他們自己也是金店的股東,雖然與他們幾人私交甚篤,但為了避免麻煩,有些事情還是暫時保密為好。
“如果你們兩個去,那算我一個。”宋子默自告奮勇的說著:“上次主持感覺還不錯,出去多跑跑。認識多點人,練練口才也好。”
“行,那就咱們三一起去,遲些回去過年也好。”吳華贊同宋子默的想法。
在宿舍呆了一天,下午四點左右,吳華便走出了出租房,準備去鄭哥飯館裡弄幾個盒飯。
還未到飯館門口,遠遠的便看見飯館前的一棵綠化樹下站著個人影,乍一看還挺眼熟的背影,吳華略顯詫異,卻見那人轉過了側臉,居然是高宇。
高宇也看到了吳華,定定的站在樹下,等著吳華走近。
“高宇,你在這幹嘛?”雖然有些不恥高宇的手段,但是卻也不想此刻撕破臉,有些事情,自己心裡明白就好。
“我在等你。”高宇走前一步,看著吳華說道:“不知道你住哪裡,聽其他同學說你經常來這個飯館,就來碰碰運氣。”
“有什麼事嗎?”吳華絕口不提匯演的事情,雖然他默許了與音樂社的競爭,但是他並不覺得這場較量有什麼意義,且與高宇這種人,談不上交心,算不得朋友。
“我是來跟你說對不起的。”高宇略顯緊張,擔心吳華不聽他說完,便補充道:“關於匯演的事情。”
吳華頓覺奇怪,難道高宇良心發現,準備跟他承認錯誤了?
吳華不動聲色,故作無所謂的說道:“匯演已經結束了,較量什麼的就不提了,並不是什麼值得宣揚的事情。”
“我指的不是這件事。”高宇略做停頓,說道:“文學社的磁帶,是我損壞的。”
吳華略顯意外,沒想到高宇會主動承認,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他也早就預料到,所以此刻內心並沒有多少太大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