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祖母要打我給寶玉哥哥出氣那便打吧,只是我已答應了姐夫的差事,如今去不成了,還請祖母派人通知姐夫,不好讓姐夫空等!”
賈母面色陰沉了起來。
她自然不可能聽不出來,賈環是在拿方永壓她!
賈母一雙深邃的眼睛死死盯著賈環,賈環還不畏懼的回視。
這個孽障!
賈母在心中怒罵。
往常,她可是府裡的老太君,定海神針,一品誥命夫人,說一不二,何時被別人壓制過?
若是放到以往,早將其治個半死。
可偏偏現在,因為方永的原因,賈母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動手。
只能任由這孽障囂張。
賈環見賈母一言不發,心中越發得意,道:
“祖母怎麼還不打發人去,我這手傷了不要緊,耽誤了姐夫的大事可就不好了!”
賈母聞言,握著柺杖的手越發緊了。
她現在哪裡敢派人去通知方永?
賈環這小畜生明顯是存心的,不想讓她好過,真不知道他這些年的書都讀到哪去了,一點孝心都沒有,真是小畜生!
王夫人此時也是氣的緊咬牙關,這該死的賤婢生的,害了她的心肝寶玉,現在還要氣她!
然而就在眾人僵持之時,一旁的趙姨娘卻看不清局勢。
她上前關心的捂住賈環的手,道:
“我的兒,手可是被打傷了?傷了也好,我們這等人家,閒賦著便有用不盡的吃穿,何必去給那淮陰賊做事!”
賈環聞言無語的撇了撇嘴,強調道:
“娘,姐夫他不是匪,他是永淮公!”
趙姨娘聞言疑惑的問道:“永淮公不就是淮陰賊嗎?”
趙姨娘是賈家的家生子,一輩子也沒讀過書,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哪裡能理解賈環的話。
在她的短淺的認知中,賈府是權貴,家裡的富貴可以一直延續下去的。而方永,匪就是匪,早晚要被朝廷剿滅。
一旁的王夫人聽著趙姨娘的話,眼前一亮,心中突然想出了一招,定能治的這對賤婢母子服服帖帖。
王夫人當即厲呵道:
“放肆,什麼淮陰賊,堂堂永淮公豈容你這賤人置喙!侮辱永淮公,該罰,就罰你立刻去佛堂懺悔,抄寫佛經五百遍,順便請佛祖降下賜福,給環兒治癒傷勢!”
賈環一聽此言,心中頓時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