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確實是感到有壓力,不過,那是甜蜜的壓力。
也是她往前走的壓力。
如果沒有祈斯,她會用盡手段將靈魂絕症清除,然後不顧一切的搗毀了基地,哪怕最後是同歸於盡的結局。
“沈煙,你不需要有壓力,想做什麼就去做。”
他深色的眼眸,此時此刻像是蓄了濃濃的情意,落在她的眼中,泛起滾燙的溫度。
沈煙抓住了他的衣袖, 垂眸。
他叫了“沈煙”, 不是煙煙。
她又在猜, 他是否真的全部清楚真相了。
“祈斯, 如果我非當初的我,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嗎。”
問完這話,她抓著他衣袖的指節捏得更緊,泛了青白色。
身邊的人,久久未給予回應。
沈煙像是過油鍋一樣,短短的幾瞬,如此的難熬。
“你擔心的只是這個?”頭頂的聲音似夾了嘆息,“那麼你呢?如果知道現在的我與你想像的我不一樣,還會像現在這樣嗎?”
他丟擲一句反問。
沈煙抬頭,盯著他,“我會。”
她沒猶豫。
“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祈斯撫上她的臉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所以,那個該有壓力的人是我,我一直在追隨著你的答案。”
這話就差沒直白的說:我在追逐你了。
*
目送祈斯的車離去的沈煙,轉身卻開了另一輛車離開住處。
中間接了一個電話,沈煙又轉了方向朝著沈家駛去。
車剛停,顧葶的身影出現在視視裡,“煙煙。”
“爸怎麼樣?摔得嚴重嗎?”沈煙下車就有些急切的問。
“就是個意外,”顧葶往她身後看去,沒見到祈斯,“你哥也真是,怎麼將這事告訴了你。”
“真的只是意外摔著了?”沈煙盯著顧葶,眼神深邃。
顧葶有些躲閃:“你爸這不是沒什麼事嗎?醫生說在家裡養幾天就能正常下地走路了。”
沈煙什麼也沒說,徑直走進沈琢的臥房。
房間裡藥水味有些濃,躺在床上的沈琢看到沈煙,露出意外的神情:“誰將你叫回來的?”
“她哥,”顧葶鬱悶地說。
“爸,您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