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放在袋子裡詭異的東西,祈斯想起了自己之前在那墓前的憤怒,此時笑不出來,而是被一種非常複雜的情緒佔據著他所有的感官。
這是屬於她的東西。
那是除了毀掉樣本以外的骨頭,真真實實的擺放在他眼前。
並不覺得詭異害怕,只有複雜的情感。
也就是說,之前的沈煙一直帶著這樣東西四處奔波。
那個時候的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
沈煙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去挖出這東西的?她那個時候是不是很難受。
一想到沈煙孤伶伶的挖墳,一根一根的掏出屬於她自己的東西,祈斯的呼吸泛著疼痛。
他小心翼翼地包好,重新找了一個更精緻的盒子裝上。
隨即打電話讓人定製一個更合適的盒子。
*
沈煙手裡握著從那裡拿回來的東西,心裡有了些底子。
邁出京城機場的門,沈煙就迎上了祈斯那雙灼熱的眼神。
“祈先生,你這裡……”
“回來了。”
祈斯將人帶到懷裡。
“我又不是不回來了,祈先生這樣,以後我要是去工作了,怎麼辦。”
“那就選一個距離你最近的地方辦公。”
祈斯握緊她的手,低頭注視著她的笑顏。
沈煙察覺他有些不一樣,“祈先生,我並不是故意離開,走的時候我也跟你說了清楚……”
所以她這不算是一聲不吭的走。
祈斯卻再次將人攬到懷裡,緊緊擁著。
他什麼話也沒說,卻好像什麼話都說了出來。
“祈先生,我們的婚禮選在什麼日子?”沈煙還是覺得他有點不太對,趕緊將話題帶到了這上邊來。
祈斯道:“爺爺他們已經合對出了日子,下個月初就是吉利日子。”
“月初,這麼急!”現在都月中了。
也就是說只有十幾天的時間準備了?
來得及嗎?
“我們已經拖得太久了,”他還嫌慢了。
沈煙道:“申城大學那裡我還沒回去解釋。”
本沒打算荒廢學業,結果還是荒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