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曦，你知道你的身世嗎，是你的前生後世？”

那聲音如洪鐘一般，貫透了雨曦的頭腦。

“我知道，我前世是小白蛇雨曦，我有一個大白蛇媽媽，還有兄弟姐妹。”

雨曦老老實實回答。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重生為慕容雨曦，是慕容將軍的小女兒。”

雨曦想起了她的身份，沒錯，在此之前她是慕容雨曦，為了營救丈夫呼延瑞麒而墜入深淵。

但是她現在到了這裡，難道她已經擺脫軀殼昇仙了，還是她已經死了？

雨曦納悶不已，很想問一問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那你知道，你之前是誰嗎？”

“之前，我身為小白蛇的時候嗎？”

雨曦困惑了，她原以為自己的前世就是小白蛇，而小白蛇之前是誰，她可從來沒有想過。

但是這個人問她這些，難道他知道雨曦之前的身世？

“雨曦，你還有所不知，你以前其實是池中的一朵睡蓮，蒙受天地之精華，因佛祖偶來這裡閒坐，受到佛祖的啟蒙點化，頗具慧根。因為你在池水的氤氳中，偶然看到了人間的一切情景，因此開始嚮往紅塵，所以佛祖將你降生為白蛇之身，託生於世，好讓你明白世間的一切喜怒哀樂和悲歡離合，曉知以明理，大徹大悟。你現在明白了嗎？”

雨曦更加疑惑了：“這我不信，難道我從前只是池中的一朵睡蓮，就像現在這樣？”

雨曦不免向身旁望了望，但她正處於睡蓮之間，彷彿是蓮花上的一朵花蕊。

“哈哈哈，沒錯，你前世的確是一朵睡蓮，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覺悟嗎？因為你頗具慧根，竟然看到了人間的一切，不信你向池水中望望，看看會有什麼發現？”

雨曦探出頭來，撩起幾綹垂下的髮絲，向平緩如鏡的池水中望去。

“天啊，那不是瑞麒嗎？”

雨曦透過氤氳的池水，向深處望去，居然發現一幅幅人間的景象。

她可以清楚看到，瑞麒正騎著黑色閃電，隨著回程的大軍緩緩行進。身上傷痕累累，沾滿了血腥和汙漬。但是，他的眉眼之間卻洋溢著哀傷的神色。

雨曦不禁嘆了口氣，繼續向池水中張望。

而後，瑞麒回到屋內，倒臥在床頭，悲傷的哭泣，彷彿痛不欲生一般。

雨曦看到這裡，收回視線，一抹眼淚奪眶而出，悲慼之情瞬間縈繞在心頭。

“瑞麒，他還活著，但是看上去很傷心。”

雨曦喃喃自語。

“你看到了嗎，那你相信了嗎？”

雨曦默不作聲，只是低垂著眼眸，獨自傷悲。

“你知道嗎，你雖然救了他，但是卻無意中傷了他的心，他會痛苦一輩子，甚至不會忘記你。”

雨曦聽到這裡，不免愕然：“我傷了瑞麒的心嗎？可是，我是為了救他才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