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拳腳往他身上招呼,被打的如同木偶般左右搖晃,
來不及反應,這群武僧將其揍得七葷八素,從後門丟進小溪裡。
淒冷的月夜,冰涼的溪水。
玄夜慢慢爬到岸邊,身體傳來劇痛,臉上也捱了幾十拳,紅腫未消。
“這群禿驢,下手這麼狠!”
他低罵一聲,幽幽爬起身來,聽到身旁傳來一聲佛號,嚇得掏出靈筆,卻發現是會江城遇見的老和尚。
“阿彌陀佛,施主,好久不見。”
玄夜望著笑眯眯的老和尚,正氣不打一處來,卻又無處發洩,只好默默忍下。
“很好,你已經學會控制戾氣,很好呀!”老和尚大笑一聲,拂袖而去。
玄夜實在不懂為什麼出家人喜歡打啞謎?只是能感覺到老和尚在幫他,趕忙追了上去。
“大師,你能幫我鎮壓心魔嗎?”
老和尚回頭,一臉疑惑。“何為鎮壓?魔由心起,謂之心魔,施主要滅心的話,遁入空門,是極好的!”
玄夜不懂,只能緊緊跟著老和尚,來到寺廟側門。
守門的和尚看了眼玄夜,並沒有阻攔,只是低低說了句。“師叔,您又帶人回寺廟,主持怕又會不高興。”
“誒,他身子骨這麼硬朗,可以砍柴挑水的咧。”老和尚衝玄夜使眼色,率先踏入門中。
玄夜只能一口應下,也跟著走進院中,卻被守門的和尚喊住。
“施主且慢,你不是本寺僧人,只能住在柴房,請跟我來。”
玄夜見老和尚早沒了蹤影,只能先去柴房住下。
熬了一夜,次日剛剛天明,就有人叫他起床,去後院砍柴。
對於化物期的他來說,倒不是不是難事,揮舞氣勁就能輕易將一堆柴火劈碎。
然而,這一舉動,卻遭到不知何時出現在院中的老和尚笑罵。
“施主靠著這身本事,去哪都可以住,不必屈居這小破廟。若真是誠心,還是不要藉助外力。修行雖苦,卻也磨心!”
老和尚說完,就扭身離開了後院。
玄夜本想追出去,又看著滿院的柴火,還是悶頭拿起斧頭一根一根的劈。
他一開始還不理解為何要這麼做,劈柴一樣不難。只是用氣勁可以一次性處理一堆,用斧頭只能一根一根的劈。
劈了大半天,玄夜的心開始變得浮躁,劈的力道也越來越狠,直至把用來墊的木臺一併劈裂。
巨大的聲響引來廟內的和尚,看到木臺被劈碎後,當即念起佛號。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這老樹根陪了小僧數十載,還是沒能受住風雨摧殘。施主,且讓貧僧葬了它吧!”
玄夜羞愧的站在原地,忽然驚醒,自己的耐性何時變得這麼差?
望著手中的斧頭,又看向滿院的柴火,繼續悶頭劈了起來。
時間一晃,過了三天。
幹了一天活,玄夜剛走進柴房,便看到老和尚躺在稻草堆裡呼呼大睡,房內還瀰漫著一股酒氣。
“哎呀,你回來啦!”老和尚笑眯眯地起來,嘴裡還打著酒嗝。
玄夜趕忙躬身一拜。“大師,壓制心魔之事?”
“誒,貧僧只是來看看你過的如何?吃的是否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