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候關…”元溫似乎會想著久遠以前,目光逐漸放遠,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嘉候關易守難攻,其中的密道也只有我們知道,等人員彙集,鎮守在那,勢必可以站穩根基。”
“那便去嘉候關吧。”元溫催動靈力,裹著幾人飛馳而去。
玄夜望著那還在冒著滾滾濃煙的城池,漸行漸遠,默而無言。
……
半日後,雲州皇都,一座富麗的宮殿內。
王座上的中年男人聽完底下將領的彙報,一雙鷹眼閃過寒芒,但很快便恢復平靜,並沒有作聲。
然而底下群臣,皆是一臉怒意,只是座上之人不言,他們也不敢先行開口。
要知道整個雲州,除了皇權,還有十位護國將軍。這十位也算得上是雲州根基所在,上位者既然不言,就是在等這些人主動請纓。
眼見眾人不動,一名身穿黃金甲袍的將領走出來,恭聲道:“舊朝餘孽,竟然還敢拋頭露面,陛下,就讓我帶人前去,將其剿滅!”
言霖,十大護國將軍排名第四,也是推翻舊朝的功臣之一。有他出面,群臣也安下心來。
與此同時,還有一名身穿紫紋袍的青年也走了出來,“父王,孩兒願意同言將軍一起前去剿滅餘孽!”
中年人看著青年,臉上頗有欣慰之色,“獻兒,你剛踏入半元不久,切不要魯莽行事,一切聽言將軍的話。”
“孩兒謹記,謝父王!”林獻面露喜意,知道這是願意給他機會,這一舉動倒是惹來其他幾位皇子不滿。
“四弟,父王說的對,千萬不要好大喜功。那餘孽能輕易滅掉一座城,恐怕修為不差,哪怕言將軍是護國將軍,應對起來也並非易事。”
林獻冷哼一聲,微微勾起嘴角,“這就不勞煩二皇兄費心了,言將軍的實力毋庸置疑,父王願意讓我同去,自然是對我的實力放心。”
“好啦好啦,何須爭吵。獻兒,言霖,你們儘早出發,免得那餘孽多生事端。若此事辦的好,回來定有賞賜。”
林崇看了眼另外幾位皇子,嘆息一聲,“你們幾個也學著點,讓朕省點心!”
此話讓幾位皇子紛紛低下頭,各自對視一眼,也不敢再插話。
林獻行禮之後,隨著言霖先行離殿。走出大門後,他神色一鬆,笑道:“言將軍,要不你先清點人馬,我也回府拿些用的上的寶物。”
“獻王殿下,微臣以為,您此戰無需動手。時間緊急,我們還是即刻出發吧。”
林獻早就知道這言霖為了陳腐,頑固不化,無奈地撇了撇嘴,“那便依將軍所言吧。”
……
另一端,玄夜幾人已來到嘉候關外,此地乃是一座山城,藏在群山之間,聯通雲州東西交匯之地。
元溫看著那古樸的城牆,卻沒有像在小俞城那樣大開殺戒,而是沉思片刻後,扭身朝一側的山峰飛去。
青丘一臉不解,“主人,為何不從密道進城,定可以殺那些守城的逆賊一個措手不及!”
“奪城容易,但奪之無用,只要露個面,讓世人知道我們在此地即可。等舊將彙集,我們入主嘉候關。”元溫落到一座峰頂,便又拿出玉杯。
玄夜自然知道何意,注滿一杯血後,就帶著江凝月走向一邊。泉水雖然有效,但並不能阻止她身上的毒發作。
這幾日又一直在趕路,他正好趁著機會給她放血,同時煉製一些丹藥,作為療傷之用。
說起來當日他也中了毒,但被元溫吸走氣血後,又被妖火炙烤,那毒竟然離奇的消失了。雖然有些詭異,但也不算壞事。
趁著無事,玄夜又去檢視體內的妖火,依舊是那一縷火心,只是經過妖血的潤養,似乎變得通透了幾分。
他試了幾次也無法調動出來,只能暫時死心。何況這小小一縷,也不足以用來煉藥。
幾人在此地休養了兩天,元溫也去嘉候關露過面,但等了兩天,卻沒等到那些舊將,反而是將皇都的討伐軍等來了。
半空之上,元溫獨自立於狂風之中,揹負雙手,哪怕面對著數百人,也沒有絲毫弱勢。
“你就是舊朝餘孽?”林獻掃了眼地上的玄夜幾人,又看向元溫,奇道:“就你一人?”
“獻王殿下,此人不簡單,實力恐不在我之下。您還是退居後側,此處有我處理。”言霖提醒道。
“言將軍,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對方只有一人,又有你在,能成什麼氣候。”林獻撇撇嘴,“要我說,他就是瘋了,只有一人,還敢對我雲州宣戰,簡直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