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女上下相對,蓋得嚴嚴實實,四目相對,湊得極近,互相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麻麻癢癢。
還能夠感覺到小白毛起伏的胸膛,頗為柔軟,比表面看著的有料。
陸行舟知道這樣壓著不好,可爬不起來。
不是因為腿,是因為剛才魂海的重創,能夠飛身撲過來已經是最後的力量了,現在只覺頭暈目眩,連視線都是模糊的,手想撐地起來,卻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獨孤清漓如玄冰般的藍眸靜靜地看著壓在身上的陸行舟,安靜地問“神魂之創有點難治……你身上可有相關丹藥?”
陸行舟思維都有些遲鈍,頭疼欲裂地想了想“阿糯的福袋,幫我……”
獨孤清漓怔了怔,你自己都練不出神魂相關丹藥,居然是阿糯送你的那顆有效?
她探手入懷,取出阿糯的福袋摸出丹藥塞進陸行舟嘴裡。
手指觸碰他略帶乾裂的唇,猶如觸電一樣縮了回來。
見陸行舟磕了藥,那種痛苦的神色略緩,獨孤清漓抿嘴問“疼嗎?”
陸行舟努力想了一下,她這是說什麼來著……哦,原來小腿碎了。
本來就沒知覺的地方,怎麼抽也不疼啊,還比不上剛才七竅流血的千分之一疼。
於是咧嘴一笑“本來就要把這畸形的腿骨換掉,幫我敲碎了還省了個工序。”
獨孤清漓面無表情“既然不疼了,還壓在我身上想幹嘛?”
陸行舟“……”
想。這話能說嗎?
可雖然氣氛旖旎,這話問得似乎更旖旎,陸行舟反倒感覺小白毛比之前更冷了。
主要是神情過於平淡,沒有羞惱或者玩笑的意味,從問藥到拿藥到最後問話,那眼眸就像萬載冰川,看不出任何情緒。
之前還是一臺努力想學習人類思維的人機,現在是一塊冰,好不容易學得的那點人味兒倒退回去了。
看來是剛才那個封印魂海的大招有點後遺症?
丹藥磕完頗為有效,他略微恢復了點精神,也沒好繼續賴著,雙手撐著兩側地面,就要起來。
通道里傳來一聲驚呼“你們……你們在幹什麼啊?”
陸行舟“?”
獨孤清漓“?”
沈棠的腦袋從通道口鑽了出來,震驚地打量。
陸行舟“我、我們不是,那個……”
“吼!”通道中傳來屍傀的怒吼聲,沈棠飛速一閃,屍傀從身邊衝了過去,沈棠跟著就是一劍戳在他後心。
陸行舟一撐地板,閃身坐回輪椅,孤獨清漓顧不得羞憤,一劍直刺屍傀靈臺。
算算兩人誤入暗道至今,說來話長,其實大致只過了一盞茶功夫,並沒有多久。可此刻再看那屍傀,渾身都已經被沈棠戳得七零八落,原本看似完好的身軀肌肉早就坑坑窪窪。
看得出此前被定魂陣和驅鬼符整過之後他虛弱得多了,反應又遲鈍,被沈棠風箏遊鬥之下越發不是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