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北悅被季南霆吻醒,好不容易才掙脫他的懷抱,草草化了個妝奔下樓。
伍媚在樓下不停摁喇叭,坐在一輛保時捷裡神情那叫一個不耐,朝北悅吼道:“快點,要遲到了!”
“來了來了……”
北悅狼狽地鑽上車,屁股還沒坐穩,車子就“嗖”地一下飛走了。
伍媚開著車在馬路上亂竄,瞥一眼旁邊化妝的北悅,正遮著脖子上的吻痕呢,輕哼一聲,“昨晚,這是又折騰得不輕啊。”
“別提了,折騰我一宿,累的老孃腰都快折了。”
北悅抱怨著,可在伍媚聽來怎麼都是炫耀,悠悠感慨道:“看來這找男票還是得找年輕力壯的啊,活力滿滿。”
“聽你這意思,是嫌棄我哥滿足不了你了?”
北悅語氣有些幸災樂禍,心裡得意著呢,她家小狼崽子可不是誰都能比的,就連她親親老哥都不行。
伍媚眼角迸射出怨念,那男人在**上倒是從來沒有讓她有一分不滿足,只是一旦抽離出來,就是一副冷情的模樣,忒無情。
典型的提上褲子不認人。
呵,男人。
終於化好妝,北悅抿了抿嘴唇,合上化妝包,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我聽說,你跟人在馬場起衝突了?”
伍媚一怔,“你聽誰說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
“麥琪。”
伍媚輕笑,“她訊息倒是靈通得很。是有這麼回事,某人過來挑釁我,我一撩馬蹄子,她嚇得往後一退,不小心把腰折了。”
“啊?”北悅驚怔,“不是說,你害人家從馬背上摔下來才把腰折的嗎?”
“怎麼可能?”
伍媚大叫,可算是見識到謠言的威力了,鬱悶道:“那陸太太是什麼人,要真是那樣,她能輕易放過我?早到法院告我了。”
就是因為沒辦法告她,才只能遷怒於靳喻言身上公報私仇,一想到此,伍媚更鬱悶了。
北悅一想也是,那位盛大小姐她雖然只見過幾面,但對她驕橫的性格卻是如雷貫耳,連她的親弟弟都忍不住吐槽過。
她嘆口氣,“惹上那麼個厲害的主兒,有你受的。”
伍媚冷哼一聲,“她厲害,我也不是好欺負的,她傷不到我。就是你哥被我連累得不輕,最近內憂外患,忙得焦頭爛額的。”
北悅一聽,噤聲不語了。
靳氏是個爛攤子,她不是靳家人,說離開就可以離開,可是靳喻言卻不能,身為繼承人,攤子再爛,他也得撐下去。
等紅綠燈的功夫,伍媚偷瞄一眼失神的北悅,試探地問。
“怎麼了?是不是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錢夠嗎,不夠跟我說,我那還有……”
北悅回過神來,對上伍媚關切的眼神,輕輕一笑,“我沒事。那些也夠了,再多我就還不起了。”
伍媚聽她這樣說,便也不問了。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誰還沒有點煩心事呢,她們姐妹之間有這個默契,如果是不想說的事情,誰也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綠燈亮了,伍媚剛剛駛過一個路口,旁邊就“嗖”地飛過去一輛邁巴赫,極其囂張,嚇得她往旁邊猛一打方向盤。
“靠,誰啊?作死是不是!”
沒給她把車子刮壞了吧,伍媚驚魂甫定,鋒利的視線盯上前面那輛很是騷包的紅色跑車。
北悅也嚇了一跳,定睛一瞧,那車牌熟悉得很,“靳尚?”
“什麼?你說前面那人是靳尚?”
伍媚一聽那個名字,腦袋裡有根弦砰的一聲拉響了,像是公雞一樣瞬間來了鬥志,直勾勾地盯著前方,撂了句,“坐穩了。”
北悅當即知道她要做什麼了,無奈地把安全帶繫上,好言相勸,“你行嗎?要不我來吧。”
“笑話,老孃玩賽車的時候,那臭小子還玩泥巴呢。”
伍媚鬥志昂揚,滿眼都是精光,咬牙帶切齒,“今天不把這臭小子賽服了,我就不叫伍媚!我特麼改姓靳!”
狠話撂下的那一刻,保時捷箭一般“嗖”地飆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