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霆見北悅鼓著腮幫子氣咻咻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可愛。
北悅告訴季南霆秦露來找她是想透過她重新回到北嶽傳媒,季南霆聞言唇角泛起一個冷冷的笑弧,“簡直是痴心妄想。”
他親自趕走的人,怎會讓她再回來,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季南霆眼睛閃了閃,揶揄道:“你沒同意吧?”
“廢話。”北悅瞪起眼睛,音調不自覺地高上去,“我可沒那麼大方,親手把別的女人往自己男人懷裡推。”
季南霆輕笑,“這還差不多,知道我是你的。”
北悅沒好氣地翻他一個雪白的白眼,將最後一個草莓填進嘴巴里,將空空如也的保鮮盒遞給他,“吃完了,我還要工作,你走吧。”
季南霆:“……”
前一秒還覺得她在乎他呢,後一秒就過河拆橋了,這女人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
……
此時此刻,秦露上了一輛加長版的豪華轎車,正和老朋友不尷不尬地敘話中。
Moon點燃一隻煙,仰躺在舒適的座椅上吞雲吐霧,問一旁亦在抽菸中的秦露道:“表情這麼喪,看來你的好姐妹並沒有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秦露冷冷一笑,“是我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自作多情的下場就是自取其辱。”
“這話倒是沒錯。”
Moon想起盛伊凡那張冷酷的面容,悠悠吐出一口煙霧,嘆道:“這人吶,寧可無情,也好過被情所累。一旦真正愛上,就恨不得將他揉進自己的骨頭裡。”
秦露朝她看過去,她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誰,也親眼在月亮的別墅裡看到過她和盛伊凡之間是怎麼“相愛相殺”的,說實話,她真的很難理解那種愛情。
喉嚨微微一梗,她好奇地問道:“像你這樣的身份地位,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幹嘛非揪著盛伊凡不放呢?”
Moon歪頭瞥她一眼,目光微微泛冷,“怎麼,覺得我看上的男人不夠優秀?”
“不是不夠優秀,只是他的臉……”
秦露話說到一半,就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殺氣,趕緊噤聲不敢再多言。
月亮和北悅在其他方面可謂大相徑庭,但在“護犢”這一點上,兩個人出奇的相似。自己的男人,自己嫌棄可以,別人連說一句都說不得。
Moon冷然一笑,“你覺得他的臉難看嗎?但在我眼裡,那就是藝術品。”
“是是是。”
秦露知道月亮暴戾的性情,是真不敢得罪於她,趕緊順著她的話誇道:“盛先生我以前認識的,長相也是帥得很。那時還羨慕北悅呢,能找到那麼man的男朋友。”
Moon聽不得盛伊凡和北悅的往事,臉色又沉冷下來,點了點菸灰,“他們以前,有多甜蜜,你知道?”
秦露凝視著月亮的臉色,知道女人都很介意“前女友”這回事,但對於拉仇恨這種事情她很樂意做,她還真想看看,兩個不可一世的女人碰到一起會擦出什麼火花。
“何止是甜蜜,簡直就是連體嬰。那時北悅性格不像現在這般沉靜,活潑得很,什麼話都願意跟我講。嘖嘖,盛伊凡當時對她,當真是寵到了骨子裡。”
秦露瞄著月亮,再補上一刀,“我以為他們會手拉著手走入婚姻殿堂的,卻沒想到……”
“沒想到他最後娶了我?”
Moon掐滅了煙,紫色的眼瞳中劃過一抹狠戾,唇角又揚起陰冷的笑容。
她抬了抬手,旁邊跪著的侍者將醒好的酒倒入高腳杯中,月亮將手鐲轉開,往酒裡點了兩下,有粉末狀的東西混入裡面,她晃動了一下酒杯立馬溶為一體。
Moon自己端了一杯,將其中一杯遞給秦露,秦露看著酒杯喉嚨略微發乾地滾動兩下,顫抖著手接過紅酒,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兩個女人享受著“美酒”帶來的快感,半響,月亮邪魅一笑,“你知道嗎,其實他臉上的傷疤,是我的作品。”
秦露原本正遊離到另一個世界中,聽到這裡猛地睜開眼睛,“什麼?”
“我喜歡他,就如同喜歡蠍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