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商業街,許諾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見伊伊不動,提醒道:“到了下車。”
許諾車速開得太快,伊伊不僅頭暈,胃部也翻江倒海的難受。
許諾看向伊伊時,發現她揮著安全帶的手輕輕顫抖,臉色也蒼白的難看。
“你怎麼了?”許諾關心的問。
在許諾面前出醜,伊伊更加覺得窘迫難堪,連忙去解安全帶,但手指抖動,讓她按了幾下都沒有開啟安全帶扣子,最後還是被許諾開啟。
伊伊迅速開啟車門,跑到路邊吐了起來。
許諾將紙巾遞過去,一手輕拍伊伊的後背。
“難受也不說一聲,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許諾聲音責備的道。
吐了一會的伊伊覺得舒服了許多,聽到許諾的話讓她怒火中燒,一把甩開許諾的手,目光冰冷的道:“少給我在這裡假惺惺的,你還不是故意的。”
對於伊伊充滿火藥味的定罪和言語,許諾已經習慣了,也無心和她計較,轉身朝事發現場走去。
伊伊見許諾不理她,跟在她身後一邊走一邊道:“你沉默就代表你預設了,你就是故意在整我!”
“隨你怎麼想!”
聽到許諾明顯敷衍的話,伊伊拉住許諾的手,“什麼叫隨我怎麼想?明明就是你居心不良。”
許諾聲音嚴肅的大吼,“伊伊,你別鬧了,工地現在有2名工人被壓在廢墟里,人命關天,我真的沒時間和你吵架。”
伊伊臉上的表情充滿震驚,不再和許諾說一句話,默默的跟在她身後走。
到處都是拆遷的鋼筋水泥和廢棄物,一不小心就可能摔倒,許諾穿著平底鞋還好,伊伊踩著八公分的高跟鞋,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我勸你還是不要進去了。”看著伊伊走路搖擺的模樣,許諾開口道。
伊伊也知道自己穿的鞋不適合走這樣的路,但看著許諾的臉,還是強硬的道:“我說過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許諾也不理她,只是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走了好幾分鐘,終於走到事發現場,許諾看到警察和消防員正在搬運廢墟,在警戒線外面,站著一些圍觀的群眾。
“現在情況怎麼樣?”許諾問工地負責人胡總工。
“回許經理,找出一個工人,已經送去醫院搶救,還有一個工人在裡面。”胡總工將事情經過介紹了一遍。
經過胡總工的介紹,許諾得知是塔吊機在將磚塊往卡車上裝時,鋼絲繩斷裂,砸到旁邊的牆上,將一面牆砸倒,將當時正在作業的2名工人壓在裡面。
被壓在廢墟里的2名男子叫馬德文和陳振輝,分別是51歲,43歲,現在還沒救出來的是陳振輝,正值壯年!
“好好的塔吊怎麼會突然斷繩?在作業之前都沒有好好檢查機器嗎?”許諾一臉嚴肅的問。
“每天上班前都會仔細檢查,沒有發現毛病,真的沒想到鋼絲繩會突然斷。”胡總工小聲的說。
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再追究這些也晚了,看著這麼多東西沒有清理出去,想著被壓在裡面的人,許諾心裡很著急。
“大家都站在這裡幹什麼?怎麼不去幫忙清理廢棄物?”伊伊不悅的問。
“清理工作看似簡單,卻是一個技術活,外人不能冒然去幫忙,如果操作不當,可能會給受害者造成二次傷害。”許諾解釋道。
伊伊雖然不懂這些,但覺得許諾說得很對,難得的沒有反駁她的話。
“好像是古總來了!”胡總工提醒道。
許諾轉身回頭,果然看到表情嚴肅凝重的古墨琰走過來。
“你怎麼來了?”許諾走上前聲音有些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