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其實這一戰已經結束了，老族長重傷遁走，宇文消失無蹤，立場已經沒有了，可這傢伙竟還想製造戰爭，製造殺戮？

或許，這才是他投靠宇文的真正原因，他們的性格同出一撤，殘忍嗜殺，更有另一個原因是……宇文不在了，這些灰色會如何選擇？反投奔重傷卻依舊未死的老族長？

不行！西門若峰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必須製造這一場戰亂，讓鏡中一族徹底分裂，這些失去領袖的精銳戰士，就讓他……來領導吧！

軒轅凝芷只氣的連牙都咬碎了，卻無力反駁，女人此刻連一絲妖力都沒有，無法破空，甚至無法飛行，摔下去的同時就無法站起了。

她只能大吼一聲道：“宇文已誅，族長卻在，你們還敢造反麼？”

“是啊，老子就是要造反，如何？”西門若峰表情猙獰道，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說的就是他，就是此刻。

甚至，此刻已無人可以制衡他這第六御使，楚天？我說過讓他對付其餘御使，但不是現在，他傷的太重，他已經……

慘然咳血，楚天很想站起來再拼過，卻數次撲倒在地。

然而，殺？其實這個命令並沒有多少人願意遵守，首先，這裡大多數灰色雖然對立，但都曾是朋友，都是親人，其次，他們崇拜宇文的強大，願意追隨，但他們卻不信服西門若峰這個連義父都背叛的傢伙。

那一刻，所有灰色都在對視，卻齊齊皺著眉，誰也沒有輕舉妄動。

“你們……”西門若峰氣的發抖，眼珠子突然轉了轉道：“那至少，也該為宇文報仇吧？至少這些表世界的傢伙一定要剷除吧？”

楚天的臉色變了，他發現我忽略了一個很大問題，表裡世界的戰爭罪魁禍首是宇文，但卻不代表殺了他就萬事大吉了，兩方依舊對立著，依舊是敵人。

剷除宇文，頂多讓裡世界的人們不再企圖殺盡表世界所有生物了，但那份統治的**卻依舊沒有抹煞，連公孫齊史那溫柔的傢伙，都始終堅持著絕不可以讓表世界做主的信念。

更何況西門若峰的兇殘嗜殺。更何況當宇文消失，老族長遁走，那些灰色的心情壓抑到極致，卻齊齊失去了發洩目標……

“你們以為毀掉宇文就得救了？錯！大錯特錯！你們依舊死定了。”西門若峰狂笑著撲了上來，雖然有個身影比他更快……

一把抓住楚天，月華扭頭就跑，女人心中滿是悲慼，卻知道這是我用命拼下來的一絲機會，抓不住就要全部被殺。

月華真的不該來麼？錯了，其實不管她來不來，這一戰我們都穩敗。

月華來了，反而讓我有了那拼出個平局的信念，為了她，為了汪娜，月華來了，反而讓楚天多了一絲活下去的希望，女人一把抓住了楚天，小貓女揹著汪娜，烏賊小乖滿臉呆萌的跟著，發足狂奔。

汪娜死了？是的，我就是知道她死了才會發狂，但卻忘了她有核心，而且早已淨化……

但她們能逃掉？不能，她們身後是數千名嘶吼想要發洩憤怒的灰色，原本的敵對因兩方領袖的消失而暫時停止，卻將矛頭全部指向了彼此的公敵，月華和楚天。

更有甚者！西門若峰……

月華變強了，雖然不會飛，但奔跑的速度竟已不比普通級灰色慢了，可她依舊跑不過西門若峰，七御使的速度和力量，根本不是她可以比擬的，何況她跑去哪？無論怎麼跑，依舊是在鏡中，依舊滿世界都是敵人，所以……

“過來，來我這！”一聲慘然的輕呼，軒轅凝芷在招手，月華表情一怔，她不信這女人，但楚天卻……

“去她那，我……我信她！”楚天咬牙道，雖然他也不明白這信任的由來，雖然其實是軒轅凝芷抓他來鏡中的，但之前那彼此手握著手的聯合抗敵卻讓楚天永遠無法忘記。

軒轅凝芷也無法忘記，所以她強撐著坐了起來，朝楚天和月華伸出了手。

當宇文死去，當聯手的約定結束，其實她也和他們變回了敵對關係，但軒轅凝芷卻不想毀掉楚天，至少今天，他們是同伴，是彼此依靠過的戰友。

“你是我製造的小傢伙，所以，最後一點妖力就借給我吧。”軒轅凝芷溫柔一笑，楚天一怔，等反應過來已暈死了過去，因為那手抓住了他的脖子，最後一絲妖力被吸收。

是啊，軒轅凝芷是可以吸收楚天妖力的，卻誰都忘了這件事，雖然他們倆加起來的妖力此刻都不足一絲了，卻……

又是一道空間裂縫的開啟，最後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