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霍凝而言,他很想抱她。
可佛門境地,他多少收斂點,便是為了兩人日後積德行善,霍凝如今是怕佛祖一個不高興,又會弄出什麼磨難來讓兩人渡劫。.
他的手勾住她腕子,道:「扶我進去歇息一會。」
梁菀卻心情十分好地說:「泰山石上的字,我都弄完了,你來看看,定會滿意。」
她將身一側,特意帶霍凝來到泰山石前看。
霍凝之前見過她出神入化的易容術,如今再看又是一番新奇。梁菀用自己的本事在之前浮現字跡的泰山石上重新覆蓋,而今重現的這個,便如真的那般。
梁菀與他介紹:「之前師父教我鑑寶,同時也教過我寶物修復,我便想如果將它用在這塊石上,便可用天然的石縫走勢來還原,這樣無論我在上面更改什麼字跡都會如真的神蹟那般,這些字都是凸於石上的,就算後面聖上派人來檢視,也不會看出一點劣跡,」
霍凝聞言也不住點頭,「嫂嫂,你這個手藝絕了。」
而更讓他感到驚豔的是梁菀改過的箴言,上面的他卻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但下面那行漢字他看的懂。
當今聖上為何會執著於冬至那天,不僅是因冬至要過節,更重要的是那日還是當今聖上自推行新政後整二十年,到那日皇帝勢必要大辦。
而梁菀修改的內容便是與這新政有關,霍凝看到這裡便能想到,如果這些天香神蹟在冬至前發現,必會引起龍心大悅。
梁菀會想的很遠,霍凝提出一個建議,她來完善都會完善的很好,不用他操心。
所以這樣的女子,他能得到也是他的幸運。
霍凝再不顧所有,勾起她腰,親暱地靠近:「完成的這麼好,看來這馮德門的包子我是帶你吃定了。」
「我扶你進去。」
她未阻止,反而很關切他背上傷,低聲問了句疼不疼。
......
離著皇帝開恩日快到了,霍凝為了不上朝,給皇帝寫了份請罪書,大意是他自從被杖責後就感到心中空虛,又沒美人相伴,更讓他興致缺缺。
故而,少年一意孤行,閉門養病了,他和皇帝說他在療情傷,什麼人都不想見。
這個摺子還不是私下裡遞上的,而是正好挑在上朝時,滿朝文武都在,霍凝將‘恃寵而驕表現的淋漓盡致。
皇帝氣夠嗆。
在朝上大罵他,毫無禮法規章,什麼療情傷,雖然霍凝摺子裡寫的隱晦,其他朝臣不知,但皇帝心裡清楚。
他這是在變相催皇帝,趕緊將人放了。
皇帝當然不能妥協,當著文武百官一紙聖旨,說霍凝這麼隨心隨意,他這上朝的事便也不用來了,罰他禁足在府,非詔不得出。
然而。
少年此刻卻躺在御國寺廂房的床上看著皇帝的聖旨。
勾唇笑著,將聖旨往旁一扔,低低喊了聲:「菀菀。」
「嗯?」梁菀在忙碌。
她本就溫婉利索,在侯府大多數都是她來打理,如今霍凝受傷她是不能讓他多幹的,便主動承擔起照顧他的事。
梁菀一雙素手在搗藥,手邊還放著個小爐子,在煮水。
梁菀的能幹看在霍凝眼中格外享受,他彎了身問:「秦豐然的忌日是什麼時候,到那日你應會帶他那一雙兒女去看吧?」
講到這兒,,梁菀回頭問:「你...想我去嗎?」
瞧瞧,她都會徵求他的意見了。
少年心中傻樂,托腮:「去,他的忌日你當然要去。」其實他心裡的想法是,說不定會有別的發現。
如今兩人就對秦豐然當年所做很好奇,他將梁菀急急迎入府,又讓她藏拙,又找人用手為她破身,所為是何?
霍凝可太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