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翻騰間,自己的拳頭被人捏住,子巫的聲音又從耳邊傳來,帶著悲傷與安慰:“不要再想了!”
這一句包含了太多,墨霜深深看了旁邊的人一眼。
“我知道我說的不過是風涼話,但也是事實。你只要記住,你的目的,只用看到你的目的。其他的,不要去管。再如何不堪,你只當你死了就好!……藥就不讓你吃了,我實在也不喜歡用手段去控制誰,只是你若控制不住自己,按照你們左權使的吩咐,就不得不對你用藥了。”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拍,異獸努力的平靜著自己的心情,放鬆呼吸。
“好,我…我不會擾亂你們的計劃。”咬了咬牙,深邃的眼眸帶著一絲暗紅。
“你放心,我這邊也會晝夜不停的尋找東西的下落。不會讓你受苦太久!”子巫嘆了口氣。墨霜一臉感激的看著他,還要說什麼時,只聽大步走入的人呵道:“洗完了沒!磨磨嘰嘰這麼久!”
“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子巫忙幫墨霜擦洗著,然後對著來人點頭哈腰。
“快點!洗完了你把它送主帳去。出門有人給你帶路!”來人十分不耐煩,又大大咧咧的罵了幾句後轉身離開。
三下五除二,清洗完成後,給墨霜換了銘牌披了新袍就隨著引路人向主帳走去。
當墨霜依照要求躺在偌大的獸皮草木做成的圓床上時,猶如躺入了一片瑰麗而滿布著死氣的彼岸花海中。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形狀怪異的帳頂,腦海一片空茫。
第二日,那個白髮蒼蒼的老人過完他的壽宴後,果然毫不食言的如約而至。
反覆的糾纏與玩弄。粗鎬的手貪婪的撫摸著那或是堅韌或是冷硬的地方,握著那不堪言說的部分,帶著濃烈氣息的嘴,親吻啃咬著每一寸每一分。
“太美了!”讚歎著,粗重的喘息下,那個帶著汙穢與新奇的目光,刺入身下雄獸的眼中。當老人還想再進一步試探的時候,身下的異獸突然青筋暴起,眼中殺機必現。
老人被那眼神一驚,隨後又是釋然一笑,沒有發怒卻是寵溺的笑道:“還是個暴脾氣,弄疼你了?”
異獸在對上老者寵愛的眼神的瞬間,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平靜下來。然後又是順從的迎合與不甘的低鳴。
……
幾天下來,這羅帳外的客卿被冷落,代辦的事宜堆積如山。眾人紛紛猜測著,揣摩著。卻沒有一個人敢去驚擾。
主子被那個妖族的侍寵迷惑了!
那是一個不詳的邪物!
到了最後,眾人不禁猜測起了麼扎送禮的真正意圖會不會是另有陰謀。於是真正擔憂主子的人開始想盡辦法靠近主帳,苦口婆心的進言。
屋內的獸皮床上,再也受不了吵雜的老者不甘心的起身穿衣,令下屬將那群吵鬧的人全數聚集於商談大帳內,自己要將連續數日未了的事情解決了。原本在外爭辯不休的人聽得主子終於“醒來”,均是大喜過望。頓時安靜下來,朝著商談大帳走去。
“寶貝兒,乖乖等老夫回來。”說著,他親了親異獸冰涼的肩膀。然後又令人喚來子巫服侍。
子巫垂目領命慢慢走入,立在一邊,等著哈莫查言匆忙出去後,這才向著墨霜移去。
適才顯得溫順乖巧的類此刻目中泛著精明果敢的光,跪在異獸身側幫之梳洗打理。連日不吐人言的墨霜開口道“你那邊如何了?”,語氣中帶著些許的焦急。
將男子的身子擦拭乾淨,子巫為他披上衣服,神色有些凝重:“最近我多方打聽也四處找了,沒有。你這邊有什麼發現?”
墨霜展開雙臂苦澀自嘲道:“你看看我,能有什麼發現。”
子巫默然,這幾天,那個老頭就沒放開過他哪怕一刻。
“但是…”墨霜蹙眉,強忍著這幾日與之相交的強烈噁心感說道:“我發現他的胸口似乎有點問題。”
“什麼意思?”子巫驚覺。
“他們算是人族的一個分支,人族的心臟位置在左。然而我感知到的是,他的在右。”墨霜仔細回憶:“我特意貼耳聆聽過,胸口也沒有心臟特有的跳動聲。”
“你的意思是…他要麼是個怪物,要麼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