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大把握!”
……
“四成!”阿綰還是同他說了實話,
這是兩種極端,要麼重新站起來,要麼白白受罪到頭來白忙活不說,最壞也就和現在一樣!
“容我想兩天!”
“好!”
“老六,孩子氣重,人不壞德行也不錯,還算良配不委屈!如若實在不想嫁,拿金鑰去找落刃,讓他找人將你劫走……”
“趕緊停,又來一個比我爹還囉嗦的,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實在不樂意的事誰能攔住我,同樣我定下來的事也容不得我反悔,我若真的一走了之了,我爹孃該當如何,皇上一個抗旨不遵的罪過我擔不起,且不說我名聲如何,我一輩子難不成顛沛流離的混日子,我不願,所以我選擇乖乖待嫁,再者說你們不都說安逸人挺好的嘛,也算我高攀了不是,行了,我的事算是塵埃落定了,不說我了,說點別的吧!”榮王爺也看出來了,她是真的沒有一個待嫁新娘的覺悟啊,這等子好事要放在別人身上,那還不三跪九叩的,她倒好,不過還算情理之中的事情,她自個兒也是無可奈何,既來之則安之吧,
“喝點茶吧!”
明天就是新年,皇帝讓喬清遠攜眷入宮,美名其曰:家宴!
自然少不了要帶著阿綰的,這段時間餘柏總是當值,索性阿綰帶著銀月一同去了,眼瞅著自己都快要嫁人了,銀月還要比她大上兩歲,是時候好好打算她和餘柏的事情了,總不能跟在她身邊一輩子,再說了銀月也不是她的丫鬟,她是自由身,相貌又是一等一的好,功夫還了得,怎麼想怎麼都是便宜了餘柏,不過好在沒走遠都在皇都裡,以後還能日日見面,這倒是又讓阿綰心裡舒坦些,
阿綰在皇都裡算是獨一份的另類,無論哪位娘娘或者貴人,再或者哪家夫人辦的賞花宴啊,踏青宴啊,詩詞會啊,賞字畫什麼的,她從來不去湊熱鬧,千篇一律的理由,抱恙在身就給打發了,久而久之就算她身在皇都,也很少有人去關注她了,忽然間的賜婚又讓她一時間成了皇都裡的“風雲人物”,比較備受矚目,
如果說問誰是喬少綰可能沒人知道,若說國子監裡字寫的最難看的,保準好多人立馬就能回想起來,
所以這次的“家宴”,好多世家淑女也都紛紛去瞧瞧,有的是去會會同窗,有的就是想去瞧瞧傳說中有幸嫁給六王爺的人長什麼樣,有善意的,有觀望的,有好奇的,甚至還有妒忌的,
阿綰瞅著銅鏡裡花裡胡哨的腦袋,頓時有心無力啊,她只是去吃頓飯,又不是去選美,有必要嗎?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粉藍五彩紋樣緞褙子百褶裙,她就覺得眼花,還不如她的素色青灰夾襖穿的暖和,再看看銀月手裡拿著的外罩,月白色暗紋鑲邊翻毛斗篷,她更覺得扎眼,哪有她的黑狐大氅舒服保暖,
她愁眉不展的看著銀星銀月,目光裡滿是討好的意味:“能不能換套衣服,我看著犯暈,”
“不行!”
“不行!”
“銀星銀月,我有點冷,我能穿我的黑狐大氅不?”
“可以!”
“我頭上叮叮噹噹的這些能拆掉點嗎?”
“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