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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活著

李寒寧看了蕭策一眼,蕭策這次回洛陽肯定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也不想因此給他添麻煩,這件事情她可以自己調查清楚。

不過眼見著天色已晚,明天再說也不遲。

李寒寧只是點了點頭,兩個人趁著街道上人來人往,還多的時候準備走回府,路過橋上的時候,李寒寧卻忽然從人群之中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起初還以為是看錯了,但卻越想越覺得不對。

這世間不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而且除了樣貌,身高體型和平常穿的衣服簡直一模一樣。

但眼下這座橋上人來人往,這裡原本就擠,李寒寧在人群之中一時之間竟下不了橋,眼睜睜地看著河岸上的那個人走遠。

等到終於下了橋,李寒寧才衝著剛才人影消失的地方跑了過去,一旁的蕭策看著她出神,又看著她朝一個地方跑過去,還來不及叫著她,只好追在她的身後。

李寒寧追著那個熟悉的身影來到街邊。

“楚州!”

那人背對著她停下了腳步,李寒寧看到他緩緩轉過身來,一雙乾淨的眼睛,有些木訥地看著忽然出現的她,的確是楚州,他的確還活著!現在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楚洲看清楚了來人之後難免有些訝然,那張臉明明就是他認識的那個李寒,可眼下兩個人卻完全不一樣,楚洲用著不大確認的語氣試探著問道:

“你是李寒?”

楚洲聽到有熟悉的聲音叫他,可此刻就在他面前站著的人有點讓他難以置信,在船上的時候,他認識的那個李寒是個男的,可是她現在卻是一身女裝。

李寒寧點了點頭確實地道:“是我。”

李寒寧知道自己的樣子和在船上的時候大相徑庭,自然也不怪楚洲不敢確定她就是李寒。

李寒寧心裡鬆了一口氣,他沒事,還活著就好。

“多謝你那時把身上的令牌給我,我聽到碼頭的訊息還以為你已經——不過你還活著就好。”

蕭策這邊一路跟過來卻姍姍來遲,走到李寒寧身邊來,站在那裡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楚州,跟著便道:

“他就是你在船上認識的那個朋友嗎?”

李寒寧應道:“我原以為他已經死了,對了楚洲。”

李寒寧似乎想起來什麼重要的事轉而看向一旁不遠處站著的楚洲道:“你下午是怎麼逃出來的?”

楚洲聽到這個問題目光一怔,似乎是回憶起了有些讓他痛苦的事,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官兵上船了之後就不由分說,他們開始到處殺人,所有的人都在躲,當時船上亂坐一團,我聽到周圍都是哭喊聲和尖叫聲,我們打不過那些官兵,有幾個跳到水裡的,可是河岸上也是守在那裡的官兵,我們只能潛水,可是很多人憋氣太久,撐不住就沉到江底了,我運氣還算好,但是也昏迷了一陣,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遠處的江岸上,那裡沒有人把守,而且我還遇上了好人,他們將我救了回來。”

李寒寧這邊剛要開口,蕭策卻先一步問道:“那你可知道哪些官兵為何要動手?”

楚州想了一下下午自己在船上見到的那一幕,還是搖了搖頭:

“以前我們出船回到洛陽的時候,那些官兵也只是上船,查一查有沒有偷渡來的人,可是這次不一樣,他們根本就沒有查也不停船上的人解釋,把所有的人都當成是偷渡的人都殺了,也許是船老大他們得罪了官府裡的人,我也不清楚。”

李寒寧也挺聽懂了其中的意思,這件事情聽起來牽扯甚廣,她知道楚洲不會說謊,可是洛陽官兵也講到這件事情裡來,背後的主使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李寒寧道:“不管怎麼樣,你還活著就好,你現在是打算去哪裡?”

如果楚洲沒有地方住的,明王府現在大可以給他一個容身之所。

“撿我回來的那戶人家人很好,他們就住在洛陽城裡,我答應他們,幫他們家做工,平常照顧一下鋪子,他們會給我提供一個住處。”

楚州如今也有了可以暫時居住的地方,而且他也知道李寒一個姑娘家,要扮成一個男人似的船伕上船當船工,大概也是為了一些紋銀,過得自然也不容易,就算是沒了那艘船,不到那艘船上的管事了,他也有手有腳可以做工不能拖累別人。

李寒寧當下又道:“那好,你告訴我你住在什麼地方,等那件事情有眉目了,我去找你。”

楚洲看著她道:“就在洛陽城西街倒數第二戶人家。”

他眼看著時候不早了,想了一想那戶人家應該也要關門了,便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對著面前的李寒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