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是,魚某自愧不如啊!你看我身邊的人,當著我的面都羨慕起別人來。”魚諾海自我解嘲。
“賀蘭總管,怎麼對邊令誠的事也很在意?”郭曖發問。
“邊令誠,雖說是咱們的前輩,但終究讒言誤國,成了罪臣,我們犯不著為他費什麼心思。主要是皇上和李大人,擔心廣平王的安危,適才由賀蘭大總管親自出馬護駕!一路上,賀蘭大人也都是守在王爺身邊的!”
二人想了想,魚諾海此言不虛,一路上,賀蘭壽的確是一直守在廣平王一側。
“幾位,魚某先告辭了。我還得趕緊去西明寺一遭!”說了會兒話,魚諾海起身要走。
“怎麼?小魚兒去西明寺求姻緣麼?”郭曖恢復了往日對魚諾海的調侃。
“哈哈哈哈,是,是,是。說是有幾個安祿山那邊來的人,到了西明寺,我去看看相相親!”
安祿山來的人?叛賊?在西明寺?郭曖剛想再問些什麼,魚諾海已經起身和杜老爺告辭,帶了那跋扈的小太監走了。
鮮于燕叮囑麻六,讓他回到金吾衛,把案子記錄成卷,自己和郭曖另外行事。
兩人出杜府,到馬車行租了一輛馬車,向著歸義坊駛去。
“你不打算叫上老韓?”鮮于燕擠進馬車,先問了一句。
“你今天也沒穿官服,正好我們先暗中察訪一番。”郭曖坐定,回答。
“你真的相信魚諾海說的話?”
“話語本身,是沒有可信不可信之說的啊。是不是可信,關鍵還在人!”
“那兩天夜裡,我們所見的無影刀客都是蒙著面的,一開始便先入為主的認為那就是魚諾海。看今天這意思,他還是和平常一樣啊?不至於那麼狡猾吧?”
“這件事,眼下難以定論。就連我的元識,都無法判斷那一夜的無影刀客,和今天的魚諾海,是不是同一個人。”
“見過他出刀沒?”鮮于燕問的,自然是眼前這個魚諾海。
“沒有。甚至,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正被一群小流氓狠揍。
那是安祿山發動叛亂的前一年,長安城裡一派繁華富庶,絲毫感受不到異動來臨的徵兆。
我和三哥打馬走過一條街巷,在一座青樓外,就見一個小太監正同十幾小流氓爭執著什麼,幾句不和,那些小流氓就率先動力手。
那個小太監身形纖瘦,根本不是十幾個人的對手,卻不跑不躲,同那夥人纏打在一起。
當然沒幾下,那小太監就被人們按倒在地上,只有捱打的份兒了。
三哥路見不平,又見他瘦小的人,十分的有骨氣,當下出手,打跑了那夥人。
這小太監不僅有骨氣,人也著實的怪。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衝我們,嘿嘿的笑起來。
就是你見到魚諾海常有的那種嘿嘿的笑。
當時覺得他笑的挺傻的。
他沒說謝謝,只是一抱拳,問了我們姓名。我們告訴了他,他轉身就走了!